随着一声尖叫,众人视线聚焦。不知道什么时候,冯玉燕脖颈上系的丝巾被拽掉了。露出了那片片青紫痕迹,还掺杂着些许的粉红色……嗡!这一幕直接让众人看了个真切。炸开的议论声更是让冯玉燕慌忙拽进了衣裳。她脸上满是慌乱,下意识地躲到了冯正安身后。“怎、怎么看着有点儿像吻痕?”人群中,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声。来冯家吃席的,大多是成了家的。两口子那点事,谁不知道?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声,更如同将冯玉燕钉在了耻辱柱上。她脸色涨得通红,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陈霞却忽然指着冯玉燕无意露出来的手腕,“不对吧,我怎么看着这像打的?”上面一大片青紫伤势,她肤色本来就白,想掩饰都难啊!这下,冯家彻底炸开了锅。冯正安脸上满是愤恨,拳头断的咯吱响,“刘瘸子,这是咋回事?我妹子身上咋有伤!”刘瘸子眼睛滴溜溜地四处转,“我上哪知道去?”“保不齐是她自己在那磕的呢。”冯玉燕也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咬着牙解释道:“哥,你别着急,这都是我太高兴了,不小心撞在桌角上才青了一块。”不远处,陆向荣在桌前坐得气定神闲。呵,不小心?冯玉燕大腿和腰上后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陆向荣目光转冷,“吃也吃饱了,咱家就走吧。”陆国强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也成,咱回吧!”很快,酒席就散了。不是时间拖得长,而是席面已经没有能被吃的东西了。盘子跟被洗了一样光滑,菜汤子都被人分着喝个干净。冯家众人脸色却难看。冯玉燕更是视线阴森,如毒蛇般粘腻的目光落在陆向荣的后背。肯定是他,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大家伙看她的丑态!回到陆家后。天色还早,家里人就都去上工了。家里除了二老,便是陆向荣。他坐在炕头养伤,左右待着也是无事,干脆翻出那颗被红布包裹着的人参。陆向荣眼中掠过一道幽光,手起刀落,径直切了将人参切了几片!“爹,把这放在酒桶里,将来你喝人参酒,对身子好。”上回从黑市回来,正好他跟二哥路过供销社,买了两斤烧刀子。这已经算是好酒了。陆国强乐呵的眼角褶子都皱成了菊花,“现在整个村,谁能喝上人参酒?我这老东西也是头一份哩!”一家子有说有笑。陆母更是将整个家里打扫得井井有条。“荣娃子,你到炕上柜子里给我找个布条,我去把豆角架子绑结实点。”“不然过些日子在下雨,豆角架子容易被风吹倒。”陆母从外面进来,腰上还系着围裙。“好嘞!”陆向荣应了一声。径直打开了那刷着红木漆的柜子。布条没找着,可是他却意外看见了块石头。拿在手里颇有重量,沉甸甸的。正当陆向荣盯着它打量时,陆母走过来笑了声,“盯着这玩意儿瞅干啥,不值钱的破石头。”“之前你爹老是偏头疼,我从地头里看着圆润,就捡回来给他塞到枕头里按摩用了。”“上回拆了枕头洗里边的芯子,这石头也忘了放进去。”陆向荣嘴角一抽,“娘,你跟这个叫破石头?”这话把陆母问的愣住,“咋的,还能是金疙瘩啊。”闻言,陆向荣缓缓垂下眸子。带着一层薄茧的修长指节摩挲着这“石头”表面。似乎像是打了层蜡质,摸着并不光滑,反而麻麻赖赖有些硌手。这石头通体肝红,看着不起眼,实则是极好的玉料!陆向荣把布条递给陆母,屋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人。他随手抽过放在桌上的刀子,直接把外面这层蜡质刮掉。“嘶!”果然如他这双透视眼看到的一般,里面是种色极好的翡翠!莹润透亮,玉质细腻。别说放到后世,就光是现在,也能卖个不低的价钱!陆向荣咽了咽口水,他老娘的手气还真好啊。随手一捡,就是块绿种。陆向荣嘿嘿一乐,当即揣进了自己兜里,打算着将来给自己媳妇打套首饰!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是几天过去,陆向荣好不容易才说通陆母让自己出去透透气。夏天的林里,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早晨还要好些,但只要过了早上,就无比的湿热。蒸腾的雾气打在人身上,没一会儿就打湿了衣裳。黏腻的粘在身上,不舒服得很。此时,陆向荣踩着半旧的草鞋,手里抓着根木棍,时不时抽向两侧草丛。“现在太阳还不算大,就出了一身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再过会儿,只怕是要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陆向荣抹了把脸上的汗珠,抻起衣服随便甩了甩。额头上的汗都几乎快要流进他眼里,泛起阵阵蛰痛。他才刚翻上这片土坡。前头密林里,树叶在太阳下都卷了起来,好像是被烤了一般蔫黄。陆向荣在一处阴凉里站定,听着林子里无数只蝉的鸣叫,不由得想起自己上次找到的那株野山参。他这次上山是打算再抓些猎物,给家里开个荤。毕竟有这么好的金手指,他可不能浪费啊!顺着前面蜿蜒小路,他直接钻进了草丛。这里干枝腐叶交杂,是野鸡:()重回1979,上门赘婿我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