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重要的迪特,他们会教授自我心理暗示。
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迪特通过常见的自我心理暗示,心理防线远比一般人坚固。
甚至,他们还会选定一些词汇作为警报器,一旦有人趁他们昏迷想要询问有关内容,就会出防御机制。”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为了达到目的,敌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邢志皱起眉头:“这么说金陵天文台的案子被季怀自我暗示,那咱们还怎么从他嘴巴里掏出实情。”
“总会有办法的,已经很晚了,大家伙先回去休息吧。”李爱国笑了笑。
没有谁比他更懂得如何绕过敏感词汇了。
众人陆续散去,药物小组也收拾了设备准备离开。
李爱国走上前再次跟廖雪松握了握手。
“廖教授,这次麻烦你了。”
药物小组组是刚刚组建的队伍,能够这么快具备战斗力,这位组长功不可没。
“这是我应该做的。麻醉剂能救人也能害人,能让一个国家破灭,也能让一个国家崛起。”
廖雪松笑着说道:“我是在烟馆遍地的羊城长大的,见过太多的悲剧了。
身边也有亲人深受其害,这才立志学医,成为了麻醉师。
只是学医救得了百人、千人,却救不了万人,百万人。
感谢你能给我这次机会。”
这年月,胸怀真正理想的人有很多。
李爱国转身朝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看向廖雪松。
“麻烦你把药物小组的架构、审问时的注意事项、还有一些细节写成报告,交给我。”
“是!”
此时的廖雪松只把这项任务当成了常规汇报。
廖雪松压根就没有想到,在几十年后,他会成为国际上大名鼎鼎的麻醉毒师爷,他一手组建的药物小组让无数迪特闻风丧胆。
这些都是后话了。
虽然暂时没能拿下金陵天文台的桉子,但是李爱国拿到了更重要的东西:维持会那些人的把柄。
“邢站长,还麻烦你跑一趟小西山,把那批证据带回来。”
说完李爱国看向周克:“让周克跟着你一块去。”
邢志没有想到即使经历了这么多,李爱国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而让周克在旁边盯着。
但是还是点点头道:“你放心,我马上去办。”
邢志和周克离开后,李爱国揉了揉脸打了个哈欠,晃悠到办公室内,寻了一条长条凳躺下。
第二场更加惨烈的战争也许马上就要开始了,他需要养精蓄锐。
这几天精神紧绷到了极点,一直睡到大中午,李爱国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准备去食堂用餐。
这时候一个门岗的值班干事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面带奇怪笑容,将一束嫣儿吧唧的花束递给李爱国。
这年月街头上还没有花店。
花束里的花朵是金陵很常见的月季、绣球花、格桑花看样子应该是从路边折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