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小十感觉心里像是爬了一只蚂蚁,痒痒的,促使着她赶紧弄清楚真相。
但是刚刚发誓说好好工作,还没有两天,不能提前早退。
小十按捺下心里的好奇,按部就班的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原本想等着小八一起回家,结果小八临时有个会。
“就半个小时,你去我办公室等会儿。”
“我不等,我打车回去。”
“你着急回去做什么?”
“不告诉你。”
俏皮的留下一句话,冲着姐姐眨了眨眼睛,小十转身就跑。
小八无奈的摇摇头,和助理。。。。。。
雨声淅沥,屋檐下的水珠串成帘幕,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涟漪。沈知远站在门廊前,望着远处被雾气笼罩的山峦,心中却异常清明。那枚铃铛仍悬在门框上,湿漉漉的铜身泛着幽光,仿佛刚刚那一声轻响,并非来自风,而是从记忆深处传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晨发来的消息:
>“阿岩昨晚第一次主动戴上了耳机练习听力训练音频,还录了一段语音发给我。他说:‘晨老师,我想学唱歌。’”
他看着文字,指尖微颤。他知道,那短短一句话背后,藏着多少挣扎与勇气。他曾以为,语言的丧失是最深的孤独,可如今才明白,真正的绝望,是连表达的愿望都被压抑。而阿岩,正在一点点把声音从沉默中拽回来。
他回了句:“告诉他,等春天来了,我们办一场属于他们的音乐会。”
刚发送出去,身后传来脚步声。小满披着粉色雨衣,怀里抱着守守,脸上带着孩子特有的认真。“爸爸,我画了一幅新画。”她踮起脚尖,将一张略显潮湿的画纸递到他手中。
纸上是一间漂浮在云朵上的房子,屋顶长出翅膀,墙壁开满会发光的花。门前站着许多孩子,手拉着手,耳朵上戴着五颜六色的助听器或耳蜗。最前面的女孩扎着双马尾,手里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来到会飞的听见春天。”
“这是……?”他低声问。
“是姐姐梦里的学校呀。”小满仰头看他,“她说,如果房子也能走路,就能去接那些走不动路的小朋友。所以我把它画成了会飞的。”
沈知远喉头一紧。这画面,竟与昨夜念安梦境中的景象如此相似??更大的房子,开满鲜花,孩子们追逐风筝。原来,她们的心,早已在同一片天空下共鸣。
“你说得对。”他蹲下身,轻轻抱住女儿,“我们要让‘听见春天’走得更远。”
当天下午,林晚秋召集核心团队召开紧急会议。省残联已初步批复西南分中心的土地审批,但资金缺口高达八百万。虽然沈氏集团承诺承担百分之六十,剩余部分仍需社会募捐。更棘手的是,媒体热度正在消退,公众注意力已被新的热搜取代。
“我们必须做一场能让人心动的公益活动。”林晚秋翻看策划案,“不是施舍式的同情,而是让人看见这些孩子的力量。”
“不如办一场全国听障儿童艺术巡展?”晨提议,“展出他们的绘画、手语诗、触觉音乐作品。我们可以命名为《心声可见》。”
沈知远摇头:“还不够。我们需要一个引爆点,一个能让所有人停下来看一眼的理由。”
会议室陷入沉默。窗外雨势渐大,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在叩门。
忽然,小满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一台老旧录音机??那是念安生前用过的,一直保存在纪念室里。她小心翼翼地按下播放键。
一段断续却清澈的童声流淌而出:
>“我是念安,七岁。今天老师教我们唱《小星星》,但我听不清旋律。不过没关系,我把音符画下来了。红色是高音,蓝色是低音,黄色是笑声。你们能听见吗?我觉得它们都在跳舞……”
录音戛然而止,余音却久久不散。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沈知远缓缓起身,眼神灼亮:“就用这个。”
三天后,《听见春天》官方公众号发布一条视频:黑白画面中,一只小小的手握着绿色铅笔,在纸上勾勒出跳动的音符。旁白是念安的声音,稚嫩而坚定。随后镜头切换,十二个孩子围坐一圈,用手语演绎这首未曾完成的《小星星》。最后一个画面,是阿岩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尝试哼出第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