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濯性格外向,刚到就和冉吉一拍即合,两人聊了很久的天,最后决定晚上在沙滩上做烧烤,招呼大家一起准备食材。
余白收拾好心情,提议自己去民宿仓库找烧烤架,节目组派了一个摄影师跟着他。
民宿的仓库修建在后门,是一个昏暗杂乱的储物间,余白打开门,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后退好几步。
随后他被一双手撑住后腰,身后有人扶住了他,他回头,撞上纪子濯笑吟吟的目光。
他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躲,但又怕在镜头前反应过于激烈,只好忍住了。
纪子濯便说:“我来帮你找吧。”
然后一把将余白推进仓库里。
仓库里挂着一盏微弱的灯,余白踉跄一步站稳,再回头时,纪子濯已经把仓库的门关了,没让摄影师跟进来。
“你推我干什么?”余白有些不悦地看着他。
纪子濯则是上前一步逼近他,语气意味不明地问道:“听说你和祝昱臣结婚了?”
余白心头一凝,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强行冷静下来,反问:“你什么意思?”
纪子濯却只是笑着不说话,随手翻了翻手边的杂物,转移话题道:“啊,烧烤架在这儿,我先搬出去了。”
他搬着烧烤架往外走,余白见状跟上去,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录着呢。”
纪子濯扭头冲他挑了挑眉,推开仓库门,走到摄影师身边去了。
“你……”
余白瞥了一眼镜头,硬生生憋住了接下来的话。
烧烤架被纪子濯搬走了,余白空手走出仓库,回到众人烧烤的沙滩上,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来。
他面色不太好,心头的不安愈来愈烈。
沙滩的篝火堆旁,俞川和明清准备着食材,冉吉在摆弄炭火,董半烟则端着一杯饮料独自在品尝。
没人注意到余白的异常,只有纪子濯不时冲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这让他愈加烦躁。
他总觉得,这个纪子濯和祝昱臣的关系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冉吉和俞川负责烤肉,因纪子濯是这一期的飞行嘉宾,这顿烧烤也是他的欢迎宴,所以除了余白和董半烟以外,大家都对纪子濯十分热情。
没多长时间,纪子濯手里就被塞了许多烤好的食物,他埋头挑了挑,拿着一串肉朝坐得离他最远的余白走去。
余白看着纪子濯笑吟吟地朝他靠近,不由皱了皱眉,碍于四周的摄像头,他没能起身离开。
“吃吗?”纪子濯把手里的肉串递给余白,在他身边的矮凳上坐下,像是过来找余白聊天似的。
“谢了。”
余白接过肉串,神色还算平静。
“不用谢。”纪子濯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的视线在余白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
余白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却不料纪子濯突然凑过来,刻意避开摄像头,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句:“你们上床了吗?”
余白瞳孔骤缩,转头盯着纪子濯的眼睛,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纪子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别紧张,我就是很久没回来了,有点想他了。哦对了,他没和你讲我们的故事吗?”
那句刻意强调的“我们”落进余白的耳朵里,他不受控制地手中猛然用力,手里串肉的竹签被他硬生生折断了。
纪子濯立马掩去眼底的异常,恢复镜头前人畜无害的模样,抓起余白的手仔细查看道:“小心一点,你没受伤吧。”
“没有。”余白迅速抽回手,偏头不再和纪子濯对视,而是盯着面前跳跃的篝火堆。
纪子濯似乎觉得余白这样的反应十分有趣,他磨砂着手心里一闪而过的细腻触感,看着余白被篝火勾勒出的单薄轮廓道:“你摸起来手感真好,你们真的没有上过床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神经病。”余白终于没忍住,低头咒骂了身后人一声,站起来走了。
纪子濯满意地哼笑一声,把从余白哪里接过的断了的竹签扔进面前的篝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