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次你要铺几张皮?就你那身板,少说也要十五六张吧。你就算五十块一张皮,睡一觉那就是75o块,你舍不舍得?”李庆海睨了戴柏一眼,兀自撸着花菇的脑袋瓜。
“啊?”戴柏不解地咔吧咔吧眼睛,“咋的,我就用这皮垫在身下,还能弄坏了咋地?”
“可不?”江浩瀚这时已经将皮毛收拾妥当,将手往戴柏面前一伸,
“你瞅瞅,我光是卷卷皮子,就被粘了一手的毛,你要是把这皮子垫在身下,来来回回卡蹭一晚,这皮子指定被你嚯嚯得秃了,到时候还能卖么?”
戴柏挠挠后脑勺,“也是哈。那算了,睡觉睡觉!”
说着,他就麻溜钻回了自己的窝棚。
江浩瀚则因为之前起来的匆忙,穿着睡觉的行头在山里追了好几里地,这会儿鞋子裤子都被雪沾湿,必须先烤火,然后就和李庆海一边看着戴松在火堆旁忙活。
“松子,你这干啥呢?”江浩瀚不由得好奇。
“是啊。你俩搁那干啥呢?”李庆海也看了半天了。
就见着戴松拿了那张带头的豺王毛皮搁地上比比划划,二憨就伸着大脑袋,一直在旁吼吼,这一看像是在捣乱帮倒忙,可仔细观察,就会现小二憨似乎是在嫌弃戴松动作磨蹭,想自己上手一样。
戴松一看两人都好奇,便也不藏着掖着,推开二憨碍事的大脑瓜,将豺王那唯一的耳朵捏在手里展示给众人。
而二憨一双小眼睛则紧紧地盯着戴松手中的耳朵,一见他将其拿起,立马用前爪将自身撑起,“呼呼”地用嘴筒子托着戴松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它心心念念的红狗子耳朵掉进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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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是啥。”戴松边说边勾了勾二憨脖子里的小项链。
而坐在火堆对面的二人看见项链上晃荡的一串儿耳朵后立马明白过来。
可旋即,李庆海又不解道,
“松啊,小二憨咋喜欢这些个玩意儿啊?”
“是啊,松子,这玩意儿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要说特殊意义么……”戴松收回手,给二憨解开脖子里的草项链,然后开始穿耳朵,“给小二憨带来自信吧。”
戴松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个说辞。
毕竟他总不能说当初是忽悠小二憨乖乖听话,才折腾出这么个代表“荣誉”的项链的吧?
“啥?”
“啥叫给二憨带来自信?”
江浩瀚李庆海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只看到了无尽的迷茫。
戴松也藏着掖着,就将当初带着二憨去打围,然后在山上遇上母熊的经过说了出来。
期间包括贺家小子领着另外俩年轻人上山磕黑瞎子不成,反被母熊干了个半死的细节也一一说明。
毕竟这俩都不是外人,戴松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
而江浩瀚和李庆海听完看向二憨的眼神都变了。
“乖乖,二憨这才一岁吧,怎么就这么成熟啊?都想着那事儿了!”
“这也太有出息了!松啊,你说回去以后,二憨能不能和那母熊打上圈儿?
等明年开春,那母熊下俩熊崽子,你直接带回来,到时候给我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