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完美了才相爱,
>是因为相爱,才学会了如何不完美地活着。
碑文下方,刻着一行小字:
>献给所有曾问过“值得吗”的人。
>是的,值得。
而在地球最南端的南极科考站,那位曾解析出母亲留言的研究员早已退休。她在临终前写下日记最后一行:
>一生中最勇敢的事,
>不是我救了别人,
>而是我终于允许自己被需要。
合上本子时,窗外极光绚烂,如无数灵魂低语。
同一时刻,云坪村的老槐树再次开花。
这一次,花瓣没有升空,而是缓缓落地,铺满整个村落的小径。村民们踩着花走路,却不觉脚底有损,只觉每一步都像踏在心跳之上。
夜深人静,守馆人最后一次巡查纪念馆。
他站在三件展品前,轻声说:“我在。”
铜铃无风自动,轻响一声。
他又说:“我听见了。”
铃再响,两声。
最后,他双手合十,喃喃:“我们一起。”
铃声第三次响起,三声齐鸣,悠长深远,仿佛穿越百年的回应。
他走出门,关上纪念馆的木门,却没有锁。
他知道,明天还会有人来。
也许是个迷路的旅人,也许是个困惑的孩子,也许只是风吹进来,带着远方的思念。
但他相信,只要还有人愿意停下脚步,倾听一句无声的呼唤,
只要还有人心中存着一丝不忍与温柔,
那么,阿禾就从未离开,
林知远仍在授课,
而《共生序曲》,永远只演奏到第二乐章??
因为第三乐章,
要靠每一个平凡的灵魂,
用一生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