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黑洞洞地看不清楚,但是,下一刻,渥美泽那张瓷娃娃脸探了出来,冲众人腼腆一笑。
然后戒惧地瞥了红绡一眼,才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还随手将车门带上。
甘十三和巴斯牧满脸惊讶,他们瞪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渥美泽,见她身上的宽大衣袍,依然整齐,身体也不像刚刚受到蹂躏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迷茫。
马匪头领的手下,更是疑惑。
大当家呢?
一个如此稚嫩的女孩儿,该不会累倒了经。。。。。。
阿骨独坐南海大营,帐外风声呼啸,夹杂着海浪拍岸的沉闷声响。他左肩的旧伤隐隐作痛,虽已敷药包扎,然因连番征战,始终未能痊愈。帐中火盆微弱,映得他面色苍白,双目却依旧如炬,透着不甘与愤怒。
“黑鲨王……”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如刀,“你竟敢背叛我!”
达木与孟烈立于帐前,神情凝重。孟烈握紧刀柄,怒道:“将军,末将愿率五千精骑,杀回南海,取那黑鲨王首级,以雪此耻!”
阿骨缓缓抬头,目光冷峻:“不可。王虎既已封锁南海航道,我军若贸然回师,必遭其水师截击。届时腹背受敌,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达木沉声道:“将军,如今我军已无退路,若再战,唯有另辟蹊径。王虎封锁东海与南海,然其兵力分散,若我军能绕道西海,自西域借道,再袭北疆,或可出其不意。”
阿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缓缓点头:“西海……西域……王虎虽老辣,然其布防皆在东海与南海,西域防务薄弱。若我军能借道西域诸部,便可绕过王虎防线,直抵北疆腹地。”
孟烈迟疑道:“西域诸部素来各自为政,若无强权压服,恐难以借道。”
阿骨冷笑:“西域诸部虽多,然皆贪利。我可遣使携重金厚礼,许以战后封地与财帛,若其愿助我军,便可借道而行。”
达木沉吟片刻,道:“将军之意,是欲再行策反之策?”
阿骨点头:“正是。我已命人秘密联络西域诸部,若其愿助我军,我可许以三城之地,并每年供奉粮草十万石。”
孟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若得西域诸部相助,我军便可绕过王虎防线,再袭北疆,出其不意!”
达木却仍显忧虑:“王爷若察觉,恐再度布防。”
阿骨冷笑道:“王虎虽老辣,然其布防皆在东海与南海,西域之事,他未必能料。我军若自西海借道,便可绕过其层层防线,直抵其腹地。”
……
与此同时,北疆雁门关内,王虎正于书房中翻阅战报,神色沉静。
裴元清入内,拱手道:“王爷,南海方向传来消息,敌军已彻底失去黑鲨帮支持,阿骨恐已无退路。”
王虎点头:“阿骨虽败,然其根基尚存,若我军南下,反倒促其死战。不如封锁西海,断其粮道,待其军心涣散,便可不战而胜。”
裴元清道:“王爷高见。然西域方向,是否亦需加强防务?”
王虎沉思片刻,缓缓道:“阿骨若欲再战,必另辟蹊径。西域虽远,然若其能联络诸部,便可借道而行。传令西域诸城,加强防务,并命密探潜入西域,刺探敌军动向。”
裴元清拱手道:“末将即刻传令。”
……
数日后,阿骨遣使秘密潜入西域,与诸部首领密谈。
西域诸部首领多为贪利之徒,见南蛮军使者携重金厚礼,又许以三城之地与粮草十万石,皆心动不已。
“南蛮军若欲借我西域之道,攻入北疆,我西域诸部亦可得利。”一名年约四十的首领沉声道,“然王虎若察觉,恐派兵围剿。”
南蛮军使者笑道:“王爷若愿助我军,王虎若派兵围剿,我军主力便可趁势北上,与王爷大军夹击,共破王虎。”
那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终于点头:“好!我西域诸部愿与南蛮联手,共抗王虎。”
……
数月后,阿骨完成军备整训,集结三万精锐,自南海借道西海,经西域诸部之地,悄然北上。
王虎早已察觉敌军动向,命裴元清统领西海水师,驻守西域边境,严防敌军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