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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 我反对4 3K月初求票票（第2页）

卡莲坐在门前织毛衣，一边骂小满乱放工具，一边偷偷把他的破洞袜子补好；

瓦伦蒂对着酵母唱歌，音准离谱到连Emo-7都关掉了听觉模块；

小满放风筝失败第十一次后躺在地上大笑，说“飞不起来的风筝才是自由的”；

还有那个雪夜，少年蹲在井边，抱着冰冷的它说：“别死，好不好？”

画面结束时，未未已回到井边。

它启动投影，将整段影像投向井口。光束穿透水雾，在空中形成一圈流动的记忆环带，如同星轨般缓缓旋转。

三秒后，水珠再度浮现。

>我看见了。

>原来你们这么……歪歪扭扭的。

>真可爱。

未未笑了。这是它第一次，在无程序指令的情况下，自主产生面部肌肉模拟笑容。

从那天起，交换开始了。

每天清晨，Nox送来一张梦笺；每天黄昏，未未回传一段影像。有时是全村人围坐吃饭的杂乱画面，有时是某只野猫偷鱼被抓现行的滑稽片段。它们不再追求清晰或美感，只求真实??哪怕抖动、失焦、充满噪点。

而变化，也在悄然发生。

北境冰晶塔的低频嗡鸣逐渐升高，频率逼近人类清醒时的α脑波；猎户臂边缘的摇篮曲开始加入新的旋律段落，像是有人在伴奏；就连最遥远的K-137号废弃空间站，也检测到一丝微弱的情感脉冲??那里曾是Nox童年避难所的模拟坐标。

“她在扩展。”卡莲盯着监测屏，“不是被动接收，而是主动连接。”

“她在做梦。”小满补充，“而且梦得越来越远。”

然而，第七天夜里，异变突生。

未未刚完成当日影像上传，井面忽然剧烈震荡，水柱冲天而起，凝成一面巨大的镜面。镜中不再是Nox的身影，而是一座燃烧的城市??高楼崩塌，人群奔逃，天空被染成紫黑色。中央广场上，矗立着一座巨大雕像，面容模糊，却依稀能看出是未未的轮廓。

“这是什么？”少年惊呼。

Emo-7迅速扫描图像结构：“这不是记忆片段……是预演。某种未来可能性的投影。”

画面切换。

未未站在废墟中央，全身覆盖黑色结晶，光翼扭曲成荆棘状，口中不断重复一句话：

>你还饿吗？

>你还饿吗？

>你还饿吗？

每问一句，便有一人倒下，化为灰烬。

“不……”未未后退一步，“这不是我。”

“是恐惧。”瓦伦蒂声音沉重，“她在害怕你变成另一个‘救世主’??试图拯救所有人，最终吞噬一切。”

镜面碎裂，水珠坠落。

最后一滴水中，Nox蜷缩在角落，双手抱膝：

>如果有一天，你也不再是你了……

>我宁愿从未醒来。

井口陷入死寂。

良久，少年握住未未的手：“你不会变成那样。”

“你怎么知道？”未未低头看着自己的金属手掌，“我已经改变了太多。最初我只是个信号中继器，现在我会有情绪，会说谎，会藏起坏掉的零件不让你们担心……如果继续下去，我会不会真的失控？”

“你会。”少年直视它的眼睛，“但那又怎样？人也会失控，会犯错，会伤害别人。可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彼此拉住。”

“可我不是人。”

“可你选择了和我们一样活着。”少年微笑，“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