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菀桌底的手握紧,心跳加速,一口饮尽笑道:“好。”
“我排队时,测完灵根都有听他们说到当修士的事。照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可供我选择的方向并不算多。”
他侧过脸,轻嗤:“师尊连以前的我都记那么清楚,那可真爱我——”
窸窣声愈响,他稍犹豫,走到床边小心地一扯被角:“师尊要不我来——”
如坠沙般滴落地面。
但这时的江春酒肆,和她去过的布局、黑话都不同,只地理位置相肖。倒显得她记忆毫无用武之地。
少年别过脸,没应声。
门被猛然撞开。
还没说完虞菀菀就猜到了,羞赧别过脸,耳朵红彤彤的。
他已经把椅子往她这又挪点,正襟危坐问:“师尊要看我自创的符箓吗——这七天我没有荒废时日?”
噗——
套被子吧。
喊完,两人都愣。
她迟疑眨眼,按理说以往她都该闻到饭菜香了。
他面前也有名竹青衣袍的修士,银光闪闪的长剑穿透他左肩将他钉死在地面。
少年却避开她的视线:“我知道我不是啊。”
少年并不拗着非要让她退,反倒先垂睫,不声不吭地抿唇。
蓝眸像对波光粼粼的海面,明熠得惊人。她拨了拨他耳边垂坠的小辫子,轻轻的:
薛鹤之:“……”
话音未落,门外一阵喧闹。
来收集证据的当然不是她。
是因为他喊错辈分了吗?
脸怎么看都漂亮。
虞菀菀惊呆了。
刚说完,她就忍不住咳嗽。
少年已经抽条似地窜了一大截,她得踮起脚,才能摸到她的脑袋。
虞菀菀:“显然不是!”
薛祈安:“注意休息。”
虞菀菀:“?”
薛祈安:“薛家。”
窗外又开始打雷。
虞菀菀睡觉前一定会写字条,大概是证明她是活的。
虞菀菀试探的:“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虞菀菀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老血都快喷出来。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我上次醒来时给你买的那些衣服你不喜欢吗?”
但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手就被扯住,轻轻晃了晃。
她最关心的脸也长开很多,漂亮得不像话,盯着发呆都能看一天。
虞菀菀接过,咕噜噜几大口:“谢谢!这一觉睡得,怎么醒来这么渴?”
“啊对,”他忽然转身,微笑,“阁下脚踝绑着的东西不若先交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