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的手刚刚按在智脑上,忽然身下传来一股起伏颠簸的力,依兰手一滑,差点又打了个通讯过去。
依兰不自觉短促的“啊”了一声,忙收回手,光滑的腰在细微的颤抖,腰侧虫纹流光溢闪,变幻莫测。
莫里掌心贴在依兰腰侧虫纹之上,如同一只邪恶慵懒的雄狮,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
依兰捂住嘴,牙齿咬住手指。
莫里想扒开依兰的手指,却收到了他拒绝的眼神。
莫里笑道:“大法官,其实这样更加挡不住声音。”
依兰显然不信,认为这是敌人诱惑他的阴招。
下一刻,海面上新一轮的风浪汹涌而至,依兰张开的唇瓣根本挡住不住破碎的声调。
莫里缓了下节奏,看着依兰将手掌拿下来,偏头看向一边,好像在和他置气似的。
这时候距离过于亲密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莫里感觉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亲昵态度。
他抬手扣在腰侧虫纹上,大法官的衬衫莫里没脱,所有扣子全部阵亡,衣领挂在臂弯半落不落。
莫里道:“还没有变颜色。”
依兰一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语气不由得埋怨:“刚刚明明可以变色。”
都碰进去生|殖腔了。
莫里:“还不是你说受不了,不然我会抽出来?”
“可……”依兰一时哑口无言,正常来说放进去把东西交代在里面就可以了,依兰皱了眉,想起莫里刚才那架势,分明还有大动作在后头。
哪怕是用药了,他的生殖腔也受不住。
而且,依兰不确定药效什么时候会过去,届时生|殖腔关闭了,罢了,依兰想,大不了再吃点药。
日落月生,明月高悬,一抹月光在依兰身上,这时候,他们从卧室地毯路过浴室,现在靠在梳妆台上,依兰是没有力气靠了,是莫里阁下将他抵在梳妆台上,他靠着莫里阁下。
摇晃的视线天昏地暗。
依兰不禁产生怀疑,药效有这么久么?
他回头,想要从镜子里看虫纹究竟有没有变色,希尔洛律法官的下半身陷在一片酥麻之中,好像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忽然,生|殖腔传来熟悉的酥麻感。
莫里撑在依兰两侧,知道他会不舒服,于是没有乱动,他停下来,拆了袋营养液,插上细吸管递到大法官嘴边,
问:“要么?”
依兰趴在莫里肩膀上。
莫里耳侧响起好几声饥渴的咕咚声,才听到依兰声音虚弱茫然的声音,他问;“我的生|殖腔是不是坏了。”
莫里:“……”
碰,碰瓷?!
天知道,他根本没往那里碰,大法官急了自己往上蹭的时候,莫里还很体贴的躲开了。
莫里缓缓离开,依兰搂着自己的力道却一紧。
莫里道:“难受就先缓缓。”
莫里这方面的知识都基于人类认知基础上,所以本能以为依兰会感觉到受不住也和自己的等级有关。
等级低的雄虫就是要让雌虫多受一点苦。
岂不知,有感觉本就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依兰睁开汗涔涔的眼睛,用尽力平静的声音道:“药效过了。”
莫里:“药效过了岂不是好事。”
依兰咬住吸管,唇色艳红滴血,他缓缓地一口一口吞咽营养液,沾在唇边的淡绿色液体和红色渲染。
莫里一把夺过吸管,啧了一声:“先说,说完才给你喝。”
说完,莫里悠闲地自己低头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