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香走到楚流徽面前,欣赏着她怒不可遏又绝望无力的神情,缓缓开口:“母亲知道你想说什么?”
“可那又如何?你所说的任何话在母亲这里都只是狡辩。”
她轻蔑地笑了一声,“流徽啊,母亲就是要活活冤死你。”
秦淑香抬手,拂开楚流徽黏在额头的发丝,温和的眼神渐渐凶狠了起来。
她缓缓站起来,转身看着面前冷冰冰的牌位。
秦淑香淡淡道:“打死吧。”
“是。”
站在秋歌和楚流徽身边的护院挥起手中的木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呼呼”声响。
楚流徽死死盯着秦淑香的背影和那一排排阴森沉重的祖宗牌位。
她死后定要化作吃人的厉鬼,要将秦淑香和徐图之粉身碎骨!
“砰砰——”
忽然间,秋歌旁边的护院被人踹飞。
而应该砸在楚流徽脑袋的木棍被人半空中挡住。
护院看清来人,吓得将手中木棍摔落在地。
徐图之抬脚踹飞他,目光如炬,仿佛能喷出火来,直直地盯着秦淑香。
秦淑香惊诧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看着被徐图之踹飞的护院,“徐图之,你这是在干什么?”
楚流徽怔愣一瞬,抬头看向挡在她面前的徐图之。
“那母亲这是在干什么?”徐图之握紧拳头,眼神里满是愤怒与责备,咬牙切齿道,“你现在是要活活打死我的夫人吗?”
系统感受到徐图之此刻的愤怒和杀气,连忙安抚道:【冷静!宿主请冷静!秦淑香现在还不能下线,要不然会影响后面的主线剧情发展!】
秦淑香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指着楚流徽控诉道:“是她,她知道你在宫中因办案不力,被皇上责罚,她怕自己受到牵连,便偷盗家中银钱想要逃跑。”
“而且,”秦淑香看向外面的张勇,给了他一个眼神,“楚流徽还趁你不在府中的这些时日,与外男私通,要不是我警惕着,这个贱妇就要携款和野男人逃跑了!”
“若是让外人知道你的夫人是个红杏出墙,水性杨花的贱人,你以后该如何在大晋立足,徐家也会被世人嗤笑看低,我此刻惩处她,就是为了保住你的名声和徐家的清誉。”
楚流徽闻言,疯狂摇头,发出痛苦的悲鸣。
“母亲所言怕误会了。”徐图之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
她蹲下,捧着楚流徽的脸,小心翼翼的将她口中被塞的严丝合缝的布条取出。
看着因被人用力堵嘴而撕裂流血的嘴角,徐图之满目怜惜。
楚流徽感受到徐图之轻柔的动作以及他泛红的眼眶和那眸中的心疼,神情蓦地一怔。
“流徽出府并非逃跑,而是知道我在宫中受罚,要去宫门接我回府。”
楚流徽瞳孔一扩。
秦淑香一顿,压根不信:“她若是出府接你,为何还要收拾包袱?”
“包袱里都是衣物,我受了伤,身上的衣服都被打坏了,夫人自要给我准备新的衣服换上,若是衣不蔽体,岂不是让世人嗤笑?”
徐图之看了眼没有打开的包裹,“而且母亲连夫人的包袱都没有打开验证过,又怎么能一意孤行的认为夫人定是偷盗了府中财物呢?”
秦淑香神色一怔,看了眼旁边的护院。
护院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将楚流徽的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洒落在地。
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个小小有些破旧的荷包,荷包里只有几块碎银。
秦淑香见状,脸色乍青乍白:“怎么会?”
“衣服主要是用来遮羞,是男子服饰还是女子服饰无所谓,而几块碎银,竟还能让母亲治她一个偷盗之罪?”徐图之气的嘴唇都在抖,“就算是告到大理寺,怕是都无人受理。”
楚流徽的嫁妆根本没有多少,嫁进徐府后都被秦淑香给私吞了,她手上压根没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