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流儿很擅长玩弄人心,故作楚楚可怜,无辜单纯的模样勾着徐图之为她夙夜难寐,怎么到她这里就被推开了?
难不成是她演的不对?
楚流徽心思一转,看向徐图之,露出无助可怜的神色,朝徐图之扑过去:“主君,我真的”
话音戛然而止,楚流徽眼睁睁的看着徐图之为了躲开她,竟然后退了一步!
楚流徽咬紧牙关,眸中泛起一层暗涌的怒意。
徐图之竟然躲!开!了!
她对她就这么避之不及?!
这时,院外传来雁南的喊声,院内涌进来十几个人,秦淑香也被府中的动静招来了清风阁。
“主君,夫人,贼人抓到了——”
徐图之看向楚流徽,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该还在伪装金簪丢失后的伤心模样。
徐图之没有影响楚流徽的“表演”,抬脚走出正屋,看着院中被五花大绑的于卫和芳华,两人被雁南用帕子堵住嘴,衣衫凌乱的跪在地上,一脸的绝望和惊慌。
雁南看向徐图之,指着芳华:“芳华姨娘联合外人,偷盗府中贵重物件,被奴抓个正着。”
“而且奴在抓到芳华姨娘时,竟发现芳华姨娘与这个男子搂搂抱抱,举止亲密,虽是同伙,但更似私会。”
秦淑香看向芳华的眼神带着不争气,她没想到芳华这么废物,不仅没有勾引到徐图之,还敢偷盗府中物件,与外男私通。
不过,她还剩下一个山楹,好像徐图之对这个山楹还挺满意的,前两天还在山楹那边用饭了,虽然最后被楚流徽这个小贱人给带走了,但这不失为一个转机。
秦淑香打算放弃芳华,保住山楹,别到时候芳华的过错影响了山楹的去留。
雁南说罢,还将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里面装满了许多金银珠宝,拿起里面的一只金簪递给徐图之,“主君,这个就是夫人的金簪。”
徐图之接过金簪,看向走出来的楚流徽,“夫人,是你的金簪吗?”
楚流徽难掩激动,点头道:“是的,这就是我的金簪,多谢主君替我寻回。”
秦淑香听到楚流徽的自称,眉头微蹙,开口道:”图之,此事只是芳华”
话说到一半,余光便瞧见了自己私藏的龙凤玉佩竟然在芳华偷盗的物件中,那时她还以为被徐图之给拿走了,眼下竟然出现在了芳华手中。
她本就被徐图之拿走了所有私藏的宝贝而怒火中烧,但她又不敢与徐图之撕破脸皮,只能死死将这股子怒火和委屈压在心底。
如今见到龙凤玉佩,秦淑香那憋了许多的怒火立刻爆发。
她上前打了芳华两大巴掌,大声骂道:“你个下贱胚子,本该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人,我让你进徐府当贵妾,你竟然不想着对我感恩戴德,如今竟然还敢偷我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秦淑香拿起龙凤玉佩,指着芳华和于卫,气的手指都在颤抖:“将这偷人又偷东西的小贱蹄子和这个奸夫一块送入官府,活活打死!”
楚流徽看着芳华和于卫绝望的眼神,心中畅快不已。
一个金簪。
前世要了秋歌的命。
如今,你的命也得交代在这上面。
只是楚流徽没想到芳华的赃物里会有秦淑香的东西?
是她故意设局,让于卫逼迫芳华偷东西来填补赌输的债务,然后再引诱芳华去府中库房偷盗财物,她还让秋歌将库房的锁头破坏掉,方便芳华行事,最后楚流徽知道今晚两人要见面,要将府中的财物拿出去变卖。
于是她故意将正屋弄成被贼人翻过的样子,然后闹出大动静,说府中进贼,偷了金簪,让舒月去叫徐图之来,将芳华和于卫抓个正着。
但眼下,本该有徐图之发作处理的芳华之事却被秦淑香给代替了。
龙凤玉佩楚流徽并未见过,难不成是芳华觉得财物不够,竟跑去临仙苑偷东西去了?
楚流徽看着暴跳如雷的秦淑香,又瞧了一眼在旁伺候安抚秦淑香的松禾。
她似乎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母亲这话何意?”徐图之看向气坏了的秦淑香,眯了眯眼,“什么叫千人骑万人压?”
“芳华不是农户家的女儿嘛?母亲这话怎么听起来倒像是说芳华是秦楼楚馆里的姑娘?”
秦淑香瞳孔一颤,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否认道:“不,不是,我只是气坏了,一时糊涂,随口胡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