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样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之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污秽之言,想必是有缘由的?”
雁南拿开堵住芳华嘴里的帕子。
徐图之看向崩溃的芳华,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威严,“我乃大理寺少卿,最能识人真假,你最好想好了话再说,若是蒙骗朝廷命官,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秦淑香攥紧玉佩,神色闪过一抹慌乱和惊怕。
芳华嘴唇颤抖,颤声道:“奴,奴婢,还有山楹,都是被太夫人从云水谣买来的。”
“是太夫人想要让奴婢勾引主君,让主君厌弃夫人,说一旦事成,便给奴婢徐家主母之位。”
秦淑香脸色难看,立马反驳道:“你胡说八道!”
“你分明是为了自保,信口胡诌,我是主君的母亲,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送妓子入府?”
芳华忙道:“若是主君不信,便可喊来云水谣的老鸨验明正身。”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求主君饶奴婢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秦淑香怒瞪:“大胆,敢污蔑朝臣尊长,来人,拉出去打死!”
院中无一人敢动。
秦淑香见状,神色惊恐的看向徐图之。
徐图之平静道:“母亲,你真打算让我把云水谣的老鸨叫来作证?”
秦淑香心虚,双腿一软,不禁踉跄几步。
松禾一把扶住秦淑香,“太夫人,小心身体。”
徐图之眉目锐利,冷道:“你可真是我的好母亲呐。”
她伸出手,“母亲,许久未去祠堂见见徐家的列祖列宗了吧?”
秦淑香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图之:“你你”
“去见见吧,与祖宗们说说话,让他们看看你做的好事,”徐图之冷冷的凝视她,“一夜该够母亲畅所欲言了。”
雁南上前,将秦淑香手上的龙凤玉佩抢来,放在徐图之手上。
秦淑香脸色乍青乍白,牙齿发颤。
若是将她徐图之招纳妓子这件事被传了出去,她定要被世人耻笑嘲弄,这辈子都被人戳着脊梁骨指责她这个做母亲的卑劣和阴险。
松禾扶着秦淑香,轻声道:“太夫人。”
秦淑香垂眸,狠狠地剜了一眼楚流徽,都怪这个贱人,若不是她,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徐图之上前,挡住秦淑香的毒辣眼神,摆了摆手。
松禾见状,扶着秦淑香离开了清风阁。
徐图之玩着玉佩,和松禾隔空对视了一眼。
她偏头,看向楚流徽,问:“夫人打算如何处置这个贼人?”
楚流徽眸色幽深:“自然全凭主君做主。”
“好,”徐图之念着台词,声音有些疲惫,“将芳华和这个同伙一起送去京兆府,以大晋律法处置了。”
雁南颔首:“是。”
芳华惊恐哭求:“主君,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求您饶奴婢一回,奴婢不想死……”
于卫嘴里塞着帕子,没办法说话,只能在地上挣扎扭曲,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偷盗财物,看量定刑。
他们偷了这么多财物,价值千万,受杖刑数百,会将人活活打死的。
雁南堵上芳华的嘴,将两人拖离清风阁,其他人也随着散去。
院内瞬间安静下来。
楚流徽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她仿佛还能听到芳华的求饶和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