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算是徐图之带她一起去死,她竟然也是心甘情愿的。
徐图之将楚流徽带回了徐府,直接将她带到了临仙苑大门口。
楚流徽茫然道:“徐图之,我们要来太夫人院子干什么?”
徐图之冲她宠溺一笑:“做让你开心的事情。”
楚流徽:“?”
徐图之敲响大门:“开门!开门!”
院子里的人将大门打开,朝徐图之行礼:“见过主君。”
徐图之拉着楚流徽往里走,一直走到秦淑香的正屋。
守夜的松禾见徐图之带着楚流徽夜半前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上前问道:“主君,是出什么事了嘛?”
徐图之没理会松禾,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
松禾:“?!”
看来事情很大。
楚流徽见状,瞪大眼睛,猛地倒吸一口气,她见徐图之要进去,立马抓住她的手,急切道:“这里太夫人的房间,你要做什么?”
徐图之还是重复那句话:“做让你开心的事情。”
她拉着楚流徽进入房间,直接走进内室。
秦淑香被踹门声吓醒,刚要张口怒骂,就看见徐图之和楚流徽两人浩浩荡荡的闯进她的内室,站在她的床边。
一个看起来有些兴奋并透着几分不正常,一个看起来茫然无措又隐隐有几分激动。
秦淑香坐起来,指着徐图之和楚流徽,开口骂道:“你们疯了?竟然大半夜擅闯临仙苑!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徐图之没理会秦淑香的愤怒,她环视一圈,拿过梳妆台上的金簪,递给楚流徽:“给你,划她的脸。”
秦淑香瞪眼惊恐:“!”
楚流徽茫然惊讶:“?”
徐图之见她没接,便硬生生塞入她手中,“去,划这个老妖婆的脸,是她让芳华欺负你的,你去划的脸,为自己报仇。”
秦淑香没想到徐图之是带楚流徽来找茬的,她紧张又惶恐的看向楚流徽,试图用太夫人的权威压制她,“楚流徽,我可是你的母亲,你敢伤我,我就将你啊”
话音未落,徐图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满眼厌恶和鄙夷,“你算什么母亲?不过是贱婢小娘,楚流徽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她不论是出身还是地位都高你一等,你在猖狂什么?”
秦淑香捂着脸,火冒三丈的嘶吼道:“徐图之!你疯了!你被这个贱人迷得失了心智,我要去告官,要皇上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罢黜!”
“闭嘴!”楚流徽用金簪抵在秦淑香的眼珠,看着她害怕的神情,警告道,“你若敢动她,我便杀你了!咱们新仇旧怨一起报。”
秦淑香僵在原地,不敢动,生怕楚流徽会捅下来。
徐图之站在楚流徽背后,神情洋洋得意,继续撺掇道:“娘子,你划她的脸。”
秦淑香见状,气的胸口脑袋又涨又疼,磨牙道:“你敢!”
楚流徽将金簪逼近一分,挑眉试探:“你看我敢不敢?”
豆大的冷汗从秦淑香的额角滑落,她吞了吞喉咙,艰难的解释道:“芳华伤你并非我指使的,我是想让她欺负你,是她自己擅作主张划伤了你的脸,如今她也受到了应有的罪罚,此事早该了结了。”
“哼,我当然知道芳华不是故意划伤我娘子的脸,而是我娘子聪慧过人,先下手为强,利用芳华之手伤了自己,从而离间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徐图之语气虽然有些自豪,但脸上难掩心疼。
她拍了拍楚流徽的肩,看着她诧异的神情,抱怨道:“下次不可用伤害自己的计谋来对付我,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就好,知不知道?”
楚流徽没想到这件事徐图之早就知道了她的用意,竟然还隐瞒不说,任由她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啊,她早该意识到自己这位夫君有多么厉害。
郑涛之案徐图之不也是早早就知道了凶手是谁,也还是给她利用她的机会。
秦淑香没想到楚流徽心机如此深沉,怒道:“好呀,你这个贱人,竟然如此算计我?枉我将你当做儿媳,教导你成为徐府主母,处处为你着想,你倒好,翻脸不认人,竟与我玩起“狗咬吕洞宾”那一套背信弃义的算计?”
楚流徽刚要反驳,就听到徐图之愤愤不平:“你快拉倒吧!在这儿装什么贤良淑德,无私奉献,你就是个阴险毒辣,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的老妖婆。”
“你所谓的教导,规矩,培养不过是在变着法欺负楚流徽,你真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你有什么鬼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