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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第 476 章(第1页)

么会抵达北平城外时,正值深秋。枯叶在青石巷口打着旋儿,像一封封无人签收的旧信。她背着那只装有青鸾花种子的陶盆,踩着斑驳霜痕走入城南戏园子所在的街区。空气里飘着煤炉烟与胭脂香混杂的气息,远处传来胡琴试调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一个久病之人艰难呼吸。

“荣庆社”三个褪色金字悬在门楣上,木匾边缘已有虫蛀痕迹。门口蹲着个穿灰布褂的小孩,正用炭笔在地上画脸谱。见她走近,抬眼打量片刻,忽地跳起来:“你是来audition的?班主说了,今儿不收人!”

么会摇头,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帘角:“我找沈砚秋先生。”

小孩一愣,脸色骤变:“你疯啦?谁都不能提这个名字!师兄他……已经三个月没出过房门了。”

她没再说话,只从怀中取出那枚微烫的徽章,在掌心停留了一瞬,然后轻轻推开门缝。一股陈年樟脑与药味交织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院子里静得出奇,晾衣绳上挂着几件绣金戏服,随风轻晃,宛如吊起的魂灵。

正屋紧闭,门缝下压着一张泛黄宣纸,墨迹未干??是半阙《皂罗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字迹颤抖,末尾一笔拖得极长,仿佛执笔者突然失力。

么会知道,那是沈砚秋的手笔。

当晚,她在后巷赁下的小屋里种下青鸾花。土壤触底刹那,藤蔓悄然钻入地底缝隙,顺着老宅墙基蔓延而去。花瓣尚未绽开,但夜半三更,整座戏班竟同时听见梦中响起一声清越昆腔??正是《牡丹亭》中“良辰美景奈何天”的起调,空谷回音般缭绕不去。

第二天清晨,林霁之练功归来,额前汗湿,手中还握着一把桃木剑。他是如今荣庆社唯一的台柱,扮相俊逸,唱腔清亮,近来连演七场《霸王别姬》,场场爆满。可此刻站在院中,望着师兄紧闭的房门,眉宇间却无半分得意,只有深不见底的忧虑。

“又是那个梦。”他对身旁老乐师低语,“昨夜我又梦见他登台,全场寂静,可当他开口那一瞬,瓦片都震落了三片。可等我冲上去看,台上只剩一件血红戏袍,挂在空杆上飘……”

老乐师叹气:“你师兄不是不想唱,是他怕自己再也唱不出声。名伶之命,全系于喉。一旦失声,便是魂散。”

话音未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砚秋站在门口,身形瘦削如竹,面色苍白似纸。他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衫,袖口磨得发毛,左手紧紧掐住右腕,像是在压制某种剧烈的痛楚。三年前他还被誉为“北地一声雷”,一嗓子能穿破十层厚墙;而今,他连一句念白都不敢尝试。

“谁……昨晚唱了《游园》?”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

众人皆默然。

么会从影壁后走出,直视着他:“是我放的录音。”

沈砚秋瞳孔一缩:“你……是谁?”

“一个听过你原声的人。”她说,“十年前你在颐和园为慈禧遗臣清唱《贵妃醉酒》,有个小女孩躲在廊柱后听完了整场。她说,那是她听过最像月光落地的声音。”

沈砚秋怔住。那一刻,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不是希望,而是惊疑。那段演出从未公开录存,连他自己都以为早已湮灭。

“你怎么可能……”

“我能让你再听见它。”么会平静道,“只要你愿意打开书房暗格。”

空气凝滞。

良久,沈砚秋缓缓转身,走向内室。其余人不敢跟入,唯有么会随行。书架后确有一处隐蔽抽屉,铜锁锈蚀,需以特制钥匙开启。他从脖颈扯出一根细链,上面挂着一枚古旧铜钥,手抖得几乎无法插入。

抽屉拉开时,一股淡淡的墨香与焦味混合的气息溢出。

里面没有剧本,没有奖状,只有一叠信纸和一把烧焦的琴弓。

信纸最上方那封写着:“若此生再不能唱,宁可焚戏服,断琴弦。”落款日期是失声当夜。

而那把琴弓,分明是被火焰灼毁??据传当日沈砚秋欲焚毁所有戏本,却被林霁之夺下,只余这残骸留存。

“我不怕不能唱。”他忽然开口,声音破碎,“我怕的是……当我终于敢再发声时,已无人愿听。”

么会蹲下身,将掌心贴向地面。青鸾花根系已在地下织成网状,正缓缓缠绕至这房间每一寸木板之下。

“那你可还记得,第一次登台为何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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