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晚温怒,胡逖忙道:“哥儿这是误会我了,我对哥儿一片真心可照日月!”
孟晚站起身来,向他左右探了探。
很好,就带了两个人敢上门调戏他,有胆量,真当他是好惹的不成?
孟晚坐回椅子上一口干了一杯茶水,豪迈的像喝酒,“陶九,将胡大人请进班房里住一天,好好招待。”后面四个字语气极重。
第二天一早,被打的像死狗一样的沙坑县知县被拖到城门外,引无数人围观。
师爷在城外等他,见状捂着脸派人将他拖上马车。
夜里雪生和黄巡检一行人终于回来,不光他们,还带回来十来具尸体。
黄巡检一脸惭愧,“夫郎,一个活口也没能留下,他们在现暴露的一瞬间,全都咬舌自尽了。”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孟晚预料,他看着捕快们扛回来的尸体,有的嘴巴微抿,唇边溢出一抹鲜红,有的则嘴巴大张,里面血红一片。
孟晚扭过头去,“算了,你们无事就好,只好牢房加强巡逻,每组不可少于十人。”
“是!”
——
晚上孟晚伏案给宋亭舟写信,略过胡逖乱七八糟的话,提取了几个重要信息。
第一:胡逖可能知道一点内幕,但绝对不多,否则不可能到如今人头都快不保的情况下还悠哉悠哉的跑来赫山县。
第二:陈崇和陈云墨比他们想象中的价值还要更高,值得幕后之人从试探到趁宋亭舟不在来劫狱。
第三:死的这十人都是死士,任务失败无人逃离,无人生还,干脆利落,不像是小家小户能培养的出来的。
孟晚越写面色越凝重,他信上叮嘱宋亭舟在京都行事定要万分小心,切切不可独自返回岭南,与秦艽等人一起回来就更好了。
笔尖在纸张上顿了顿,墨色偏淡,他抬腕蘸了一笔墨汁接着写到,若是遇到行径可疑、试探他的人也要当心,可能来者不善。
孟晚这封信一直写到深夜,中间油灯还添了次灯油,第二天清早下起细雨,他撑着伞,伴着薄薄的寒雾被他亲自送到驿站。
驿站送信总是比人力货运要快的,他们有特定的地址,昼夜不停赶路,每送到下一站便由另一间驿站的驿卒继续前往。
信件历经由南到北上千里路,终于在二十天之后送到了禹国的都城——盛京城中。
有人轻而易举的在驿站取到了书信,递送到另一人手中。巧的是当天的盛京城也是雨天,隔着雨幕,里头端坐的人只能看清是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旁边有两三侍从。
“主子,是从赫山来的信件,被我们截下了。”
一直养尊处优的手接过信件,“赫山?就是那个近日大出风头的宋亭舟所处之地?”
随从答:“回主子,正是西梧府赫山县。”
那人拆开信封,“哦,原是他夫郎给他写的,字不错。”
万般寂静,四周鸦雀无声,那人翻看了两页,将信甩到桌上,“不过是些情意缠绵的后宅私事罢了,重新放回驿馆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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