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尊是又羞又气。
望着身后金灿灿的功德神碑欲哭无泪。
这神碑,她以后怎么好意思祭出来对敌?
靠着夫君才入贤,这……这太丢人了吧?
“双妻贤者?”江凡目光闪了闪,抬头望向天穹。。。。
深渊之下,寒风如刀。
江凡踏足第七狱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铁锈与腐骨的气息。四周岩壁上镶嵌着幽绿色的魂火,摇曳不定,映照出无数扭曲的影子??那是被镇压在此的远古邪灵,在锁链间挣扎嘶吼,声音却如同隔着万丈深水,模糊而沉闷。
“这里……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绿珠紧随其后,手中《生死簿》微微震颤,书页无风自动,似有某种力量在排斥此地的存在法则。
大酒祭拄着断壶拐杖,脚步蹒跚,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却燃起一丝近乎疯狂的光芒:“第七狱……终于回来了。当年我们九人联手布阵,将他封入‘逆命井’中,没想到今日竟是你带我回来见他。”
江凡没有回应,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口深不见底的黑井??井口由九根青铜巨柱围成,每根柱上刻满逆转符文,中央悬着一口倒扣的铜钟,钟下隐约可见一道盘坐的身影,周身缠绕着七十二条血链,链尾没入井壁,连通着整座神牢的地脉禁制。
那人,正是黄泉界主。
“你还记得我吗?”江凡站在井边,声音低沉。
井中之人缓缓抬头,一双眼睛竟如两轮血月,穿透铜钟缝隙直射而出,落在江凡脸上。他的嘴角裂开,露出森然笑意:“当然记得……太虚之心的容器,命运之线的交汇点。你来了,说明它也快醒了。”
“它是谁?”江凡问。
“是你体内那道意志的源头。”黄泉界主轻笑,“也是你们口中所谓的‘不可名状者’。”
江凡心头一震。
果然!神碑所列第一名,并非虚指,而是真实存在的存在!
“那你呢?”他冷声道,“你为何会被囚于此?你到底知道什么?”
黄泉界主缓缓抬起一只手,血链随之绷紧,发出刺耳摩擦声:“我是谁?呵……我曾是第一个发现‘时间裂隙’的人。我在尽头之地,亲眼见过未来的崩塌??一座由太虚之力构筑的王朝,在第九纪元末日时自我吞噬,化作混沌漩涡,而站在漩涡中心的,是一个背负九柄断剑的身影。”
他说着,忽然盯住江凡胸口:“那就是你……或者说,是你尚未觉醒的‘另一面’。”
江凡猛地按住胸口,定格种子剧烈跳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你在胡言乱语!”绿珠厉喝,“主人乃正统继承者,怎会是毁灭之源?”
“正统?”黄泉界主冷笑,“你以为《太虚原典》为何偏偏选中他?因为它在等待‘回归’,而非‘传承’。那一缕残念,不是为了寻找传人,是为了借壳重生!”
话音未落,井中骤然爆发出一股恐怖波动,铜钟嗡鸣,七十二条血链齐齐断裂三条!刹那间,整个第七狱剧烈震动,魂火翻腾,岩壁龟裂,无数邪祟发出凄厉哀嚎。
大酒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踉跄上前,将青铜令牌狠狠拍在井沿:“闭嘴!你不该说这些!”
黄泉界主却只是笑着,目光转向大酒祭:“老友,你也逃不掉的。当年你们九人封印我,只为掩盖真相??其实你们早就知道,太虚至尊早已堕入‘虚妄之境’,成为规则本身的寄生者。而你们所做的,不过是延缓他的归来罢了。”
“住口!”大酒祭怒吼,浑身酒气翻涌,竟以残躯强行催动体内最后一点秘力,一道金色酒雾弥漫而出,化作符阵重新镇压井口。
可那双血眸依旧盯着江凡,一字一句道:“若想真正明白一切,去‘葬时谷’吧。那里埋藏着三件东西:第一,初代大酒祭的遗骸;第二,破碎的时间锚;第三……是你母亲留下的日记。”
江凡瞳孔骤缩:“你说什么?我母亲?她不是死于战乱吗?”
“战乱?”黄泉界主嗤笑,“她是主动踏入时间裂隙的。因为她知道,唯有牺牲自己,才能暂时切断‘那位’对现世的感知。她是最后一个能驾驭定格种子的人……而你,是她用生命换来的‘变量’。”
轰!
仿佛一道雷霆劈入识海,江凡脑中轰然炸响。
母亲……不是普通人?
她接触过时间尽头?
她……认识“那位”?
就在此时,胸口的定格种子猛然一震,竟自行脱离衣襟,悬浮半空,泛起一圈圈金属光泽的涟漪。与此同时,《太虚原典》在识海中剧烈震荡,那股冰冷意志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