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觉得,那位殿下好,还是我好?”
尚珏回过身,一双眼睛含着一点极淡的笑意,
甚至称不得笑意。
他问。
*****
恭王府
尚琢的身子稍微好了些,阚绍钧求了懿旨来瞧他。
阚绍钧是皇后母家的正经世子,皇后亲兄的嫡子。
阚绍钧毫不客气地剥了个橘子,翘着圈椅脚,掰了一牙往嘴里送。
“尚三——你别说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他随口叫着尚琢的序。
尚琢也不介意,他抬起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声音有些哑:“知道什么?”
阚绍钧奇了:“靖柔办了赏花宴,特地邀了你前王妃去——你一点都不知情?”
尚琢脸色微变,有些难看。
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情,尤其是他还派人跟着沈玉姝。
除非有人锁了消息,偏不肯让他知晓。
阚绍钧一看就知其中关窍:“姑母吧,靖柔哪有那么大胆子。”
尚琢不置可否,脸色沉得滴水。
阚绍钧瞥他一眼:“你和……她什么情况啊?京中都说你厌恶她,怎么这么一看,又不像?”
“没有厌恶。”尚琢言简意赅地说。
“那是……”
尚琢把玩着扳指,他的睫毛偏短,却极密,看得格外显凶。
“和离了,有再成婚的先例吗?”他没正面回答,而是问。
阚绍钧:“……?”
“你要啊。”
“本王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与本王回府。”尚琢沉声说,“礼送了,罪赔了,她还要什么?”
阚绍钧心说,经历了那些事,哪个姑娘还肯继续和你过。
但这话断是不能说。
阚绍钧说:“京中那些流言,你当真一点不知晓?”
尚琢皱眉:“你也说了,不过是一些流言,为何要顾着那些风言风语。”
他大抵是想说小家子气,又念及自己的过错,话在喉间滚了一遭,到底是咽下去。
阚绍钧说:“你既然想她与你回来,就该设身处地为她想。”
“况且,女子名声最重要——”
他话音忽然一顿:“何之纯呢?听说你把她送回去了。”
“嗯,王府幽禁,她不适合在这。”
阚绍钧似乎是想嘲笑,但只起了个嗤笑的头就没了尾:“得了吧……”
尚琢有些不虞:“我叫你来,是问你解决办法的。”
阚绍钧耸肩:“做错了就弥补,做不好就改,就这样。”
*****
沈玉姝和尚珏一路走到书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