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斜睨她,「那你尽管使出来,一个闺阁女郎,总是会顾忌多些,到时候可别怪我脏了你的名声。」
「你!」
「你相中的那个郎君,我瞧着好玩,你若真喜欢,便让我腻味再让给你。」
听到这话,裴五娘觉得不可思议,「你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林秋曼挑眉,「你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裴五娘咬唇沉默。
林秋曼比她高些,又往前靠近了一步,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林秋曼:「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攀高枝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免得摔下来喊疼。」
裴五娘冷哼一声甩袖而去,胳膊却被林秋曼抓住,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想到我碗里头刨食吃,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就算那道菜我不喜欢,也见不得别人来抢。你裴五娘心里头的那点小心机,若用到了我的头上,就别怪我不客气。」
裴五娘挣脱她的手,愠恼地走了。
林秋曼双手抱胸,她这个人有点怪脾气,最护食。
若谁想到她碗里来刨食吃,不管她喜不喜欢,都不乐意,除非她不打算要了。
前面正厅上的成婚礼林秋曼是没兴趣去观的,索性又回到了李珣呆的那个院子。
见她折返回来,李珣挑眉问道:「这么快就完了?」
林秋曼:「没去看。」
李珣:「???」
林秋曼把玩那块血玉,嘀咕道:「心里头不痛快。」
李珣觉得有趣,「你手帕交攀了高枝,且还是你撮合的,为何又不痛快了?」
林秋曼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没有说话。
老陈的视线则一直都在那块血玉上,憋了许久终是憋不住了,说道:「小娘子可要仔细放好,勿要磕着碰着了。」
林秋曼随口问:「这块玉有什么来路吗?」
老陈正色道:「这是昭妃娘娘留给郎君的遗物。」顿了顿,强调道,「是昭妃娘娘的嫁妆。」
听到此,林秋曼的手抖了抖,立马跪了下去,心里头发虚道:「奴失礼了,还请殿下降罪。」
李珣斜睨她,「慌什么?」
林秋曼顿觉头大如斗,毕恭毕敬地把血玉捧在手中,说道:「奴脑子发热干了糊涂事,还请殿下收回此物,往后奴再也不敢恣意妄为了。」
李珣单手压到椅子的扶手上,斜着身子道:「方才我问过你两次,你都说瞧着喜欢,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林秋曼差点哭了,只觉得捧的是烫手山芋。
李珣:「给了你,便收着吧。」
林秋曼摇头,老实道:「这玉烫手。」
李珣被逗笑了,反问道:「方才你到我身上解它的时候怎么不喊烫手?」
林秋曼歪着脑袋看他,又看老陈。
李珣做了个手势,老陈不动声色退下了。
林秋曼动脑筋道:「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假话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