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就是奴瞧着裴五娘不顺眼,想拿殿下的东西去醋她。」
李珣又被逗笑了,「你没事醋她做什么?」
林秋曼:「都是千年的狐狸,殿下装什么装。」
李珣看着她不说话,林秋曼也盯着他没吭声。
两人对峙了许久,李珣才道:「你吃醋。」
林秋曼理直气壮,「我林二娘的姻缘被殿下拆断了,哪能什么便宜都被殿下占了呢。咱们互拆,公平。」
李珣:「……」
林秋曼:「都耗着吧。」
李珣换了个姿势,抱手歪着头瞥她,「你这还在记仇呢。」
林秋曼不爽道:「你拆了奴两段姻缘,窦七郎和何世安,非得让奴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奴也很无奈啊。」
李珣被气笑了,林秋曼盯着他,「殿下笑什么?」
李珣:「你是不是非得把我气死才痛快?」
林秋曼:「您那张嘴也很刻薄,奴也时常被您噎啊。」
李珣:「……」
林秋曼又语重心长道:「当初吴嬷嬷曾说过,两个人得讲究情投意合,才能凑合到一块儿。强扭的瓜不甜,殿下何苦非得按着二娘的头逗您乐呢?」
李珣默了默,缓缓说道:「我费尽心思爬到如今的地位,若看中一样东西,还得讲究取不取,那我当初何苦拼命,还不如就那样任人糟践罢了,反正拿一样东西也得遵循他人的意愿。」
林秋曼又被噎着了。
李珣好整以暇,「强扭的瓜不甜,我管它甜不甜,先抱到手再说,总不能等着那瓜被他人摘了去再抢,那多无趣。」
林秋曼:「……」
李珣继续说道:「只要是我李珣刨进碗里头的东西,甭管我喜不喜欢,哪怕放馊了,也不会施舍出去,你就死了这条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番话,林秋曼居然生出几分错觉,他二人当真臭味相投,都是护食的狗。
林秋曼愈发觉得把李珣了解得越多,就越能看透自己。
他在某些时候很像她的镜子,比如护食论,比如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再比如他想驯她,她想把他拉下神坛,种种……
大家的面具都已经撕下来了,好像再这样装挺没劲儿的。
林秋曼自顾站起身,坐到椅子上,问:「殿下当真不收回去了?」
李珣端起茶碗,「除了王府玉牌外,你倒还从未在我身上讨要过什么,这玉既然是你自个儿讨的,便当作订情信物赠与你了。」
林秋曼的手又抖了抖,「好烫手。」
李珣失笑,「可莫要磕着碰着了,若玉损了,你自个儿也是会损的。」
这话林秋曼听不懂,困惑问:「怎么个损法?」
李珣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再尊重你的意愿。」
林秋曼:「……」
李珣似笑非笑,「这块玉是我最后的底线,你最好祈祷我在你跟前还愿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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