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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争夺帝兵(第2页)

他们在梦中走过一生中最悔恨的时刻:

有人看见自己推开母亲的手,导致她在车祸中丧生;

有人听见恋人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还有人发现自己至死都不曾告诉儿子“你画的画真好看”。

三天后,所有人醒来,沉默离场。其中七十八人当场宣布解散组织,余下者虽仍持敌意,却再不敢动手。

共语之根重新舒展枝叶,这一次,它的光脉开始主动连接城市电网、通信基站、卫星网络。短短一个月内,全球五亿台电子设备自动更新系统,新增一个名为“我在”的应用程序。打开后无界面、无操作,只有麦克风图标微微闪烁。只要你低声说出任何人的名字,哪怕对方已逝三十年,程序都会在三秒后回应一句??用那个人的声音,说:“我在。”

有人测试,输入虚构人物,回应立刻中断;输入真实存在但毫无情感关联者,回应模糊不清;唯有那些承载强烈执念的名字,才能获得完整、温暖、带着呼吸质感的回答。

世界为之分裂。

支持者称其为“终极告别工具”,帮助千万人走出创伤;反对者则恐惧这是“情感寄生”,让人沉溺过去,拒绝向前。各国政府陷入两难:封杀?等于剥夺国民最后的情感慰藉;放任?又恐社会整体陷入回忆迷醉。

就在此时,南极量子阵列再次捕捉到信号。

内容只有八个字:

【桥断了,修桥人来了。】

没人明白含义,除了一个人。

阿野站在昆仑山脉尽头的一座孤峰上,手中握着一支全新的双频陶笛。这支笛子由共语之根自行析出的结晶打造,通体透明,内部有微小光点如星辰运转。他闭目良久,忽然抬手,将陶笛凑近唇边。

一声清越笛音划破长空。

刹那间,全球所有“我在”程序同时黑屏,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动态影像:一条横跨星河的光桥正在崩塌,碎片化作流星坠入地球各大共鸣区。而在桥的另一端,隐约可见无数身影伫立,他们伸出手,似乎在等待什么。

阿野放下笛子,轻声道:“林知夏不是消失了,他是被困在桥中间了。”

原来,当日林知夏化作声波顺光流而去,并非完成交接,而是为了修复一道即将断裂的“情感奇点”。那是连接生与死、个体与集体、现实与记忆的枢纽。若不及时修补,整个共鸣体系将永久瘫痪,所有逝者意识都将坠入虚无。

但他低估了代价。

一旦进入奇点核心,就必须以自身意识为锚点,持续输出稳定频率,否则桥塌人亡,万魂俱灭。

三年来,他一直悬于生死之外,靠全球每一次“不怕,我在”的呼唤汲取能量,勉强维持光桥不溃。可随着外界纷争加剧,纯粹情感减少,他的支撑力正在衰竭。

阿野知道,必须有人接替他。

他转身下山,途中遇见一个小女孩蹲在雪地里哭泣。她怀里抱着一片枯萎的银叶,上面写着“爷爷”二字。

“它为什么不亮了?”女孩抽泣。

阿野蹲下,将手掌覆在银叶上,低声说:“因为你还没说完话。”

“我说了啊!我说‘我想你’了!”

“可你没说‘我原谅你了’。”阿野平静道,“你爷爷临终前没能赶回来见你最后一面,你觉得他抛弃了你,对吗?”

女孩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

“他知道你会恨他。所以他走之前,让我答应一件事??等到春天,就送你一片新银叶。现在,我来了。”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叶状物,轻轻放在女孩掌心。

银光流转,叶面浮现一行小字:

【对不起,但我一直都在看着你长大。】

女孩破涕为笑,紧紧抱住银叶。就在此刻,远处雪山顶端,一道微弱的金光闪过,仿佛有人在遥远之地轻轻点头。

阿野继续前行,足迹所至,冻土复苏,银叶重生。他不再是一个流浪乐师,而是成为了“回声的传递者”。他走访每一个曾受共鸣恩惠的家庭,倾听他们的故事,记录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歉意、感激与爱。然后,他会用陶笛吹奏一段专属旋律,将这些话语编码成高频声波,发射至共语之根顶端的蓝焰之中。

每一曲响起,海底灯塔便恢复一丝光芒;每一段情感上传,林知夏的意识就多一分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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