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宝玉塔周围的一个墓穴之中得到的,那里面很恐怖,有很多人都进去了,不过活着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林阳说道。
“难道是那个地方……”
九爷思绪飘远,呢喃道。
“有什么问题吗?九爷。”
林昊问道。
“我也不确定,先去看看再说。据我所知,宝玉塔周围只有一座帝墓,或者说是……神墓!那柄剑,跟我曾经遇到的一个人,非常像。”
九爷声音低沉,林昊等人都是微微皱眉,到底是帝墓,还是所谓的神墓?
提到神墓,也是将药族。。。。。。
风起第三十三年,春雷未歇。
共语之根的银叶如雪纷飞,落在山巅、街角、墓碑与摇篮之上。每一片都带着温度,像一句未曾冷却的低语。那十万零一片银叶中,唯有停在阿野肩头的那一片始终不落,蓝焰跳动如呼吸,仿佛它不是树的一部分,而是某种活着的见证。
阿野没有动。
他在等一个答案。
昆仑山脚的冻土正缓缓解封,溪流重新开始流淌,冰层下传来细微的噼啪声,像是记忆在复苏。他盘膝坐在释怀亭残存的石阶上,手中陶笛静静横卧,笛身内星辰流转,光点缓缓旋转,如同共语之根深处那张无形情络网的脉动。昨夜的梦太清晰了??林知夏吹完那首曲子后,并未消失,而是转过身,目光穿过了整条光桥,直直落在他身上。
“轮到你们了。”
这句话不是结束,是交接。
阿野知道,“你们”不只是他一人。可为何偏偏是这片银叶选中了他?为何蓝焰之中浮现的是三个字:“去吧”?
他闭眼,深吸一口清冽空气。风里有雪融的味道,也有远方城市苏醒的喧嚣。东京地铁站里,少年第一次对着“我在”程序说出“爸爸,我考上了”,回应传来时,他跪倒在地;非洲草原边缘,老妇人将一片银叶埋进红土,喃喃道:“孩子,妈妈终于敢想你了。”这些声音,正通过情络网汇入共语之根,成为支撑光桥的新燃料。
但仍有裂痕未愈。
就在三天前,联合国召开紧急会议,宣布全球“情感共鸣指数”首次跌破安全阈值。尽管“我在”程序日均响应达十七亿次,可其中超过六成属于机械重复,缺乏真实情绪波动。心理学家称之为“回声依赖症”??人们不再面对内心,而是习惯性地向逝者倾诉,却逃避现实中的沟通。更有极端案例出现:一名男子连续三百天每晚对亡妻说“我想你”,最终被发现已丧失语言能力,只能通过程序模拟她的声音自言自语。
更令人不安的是,海底灯塔虽已重燃,但探测器显示,其光芒并非源自内部能量核心,而是由外部反向注入。换句话说,**有人正在从彼岸推动光桥运转**。
阿野睁开眼,望向南方。
他知道是谁。
钟子从未真正离开。她不是普通的逝者,她是第一个听见林知夏用陶笛传递思念的人,是共语之根最初觉醒的引信。当年她在病床上握着他的手说“别怕,我说‘我在’的时候,你就一定能听见”,那一刻,她的情感强度撕开了生死界限,让语言超越了物理法则。
而现在,她正站在光桥尽头,独自维持着两端的连接。
阿野缓缓起身,肩上的银叶微微颤动。他抬起手,轻轻触碰那缕蓝焰。刹那间,一股暖流涌入脑海??无数画面奔涌而来:钟子坐在灯塔顶端,脚下是无尽星河般的记忆洪流;她手中抱着一支断裂的陶笛,正用指尖蘸取光液,一笔一划修补着桥面裂缝;她的身影半透明,每一次呼吸都会让周围的空间轻微扭曲,仿佛随时可能消散。
【她撑不了太久。】
这不是声音,也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直接烙印在意识里的认知。阿野猛然收回手,冷汗浸透后背。他终于明白“去吧”的含义??林知夏和钟子完成了他们的使命,现在,必须有人走进奇点,接下那根维系万魂的线。
不是替代他们,而是延续那份“说出口”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