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准你绑她了吗?”
刚准备展开绳子的士兵抬起头,对上公主府侍卫明晃晃的刀。
“什么?”谢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来着,喜画已经看准士兵因害怕分出来的缝隙,想也不想地就往‘长公主’那边冲。
废话!长公主又不会想和她生孩子!
谁更可怕喜画还是分得清的。
裙摆飞出悠扬的花型。
夏荇看侍女们小跑几步将人护住,总算放下心,重新将目光投向朝她围来的坝山士兵。
有几个还是夏理事在战场见过的熟面孔。
“殿下,”谢将军单手捂着巴掌印,皱着眉头对她道,“这是我和喜画的私事,殿下连这都要管的话,是不是太出格了?”
这时候知道出格了。
不知道是谁表个白还要带着一帮子手下。
“本宫承认将军在战场上功劳赫赫,为大恒所做的贡献不可磨灭,”夏荇冷笑,眼中尽是嘲讽,“但感情之事,姑娘家都说不行了,将军还要为难干什么?”
谢将军垂在身边的双手紧握成拳,坚持道:“殿下又如何确定我和她之间没有真感情?”
“很简单啊,她不想嫁,”夏荇朝前走几步,用身子挡住喜画,偏头确认道,“不喜欢他吧?”
喜画闻言猛点头:“不喜欢,殿下,他自作多情。”
“听见没,”夏荇的声音又放大了点,一字一顿道,“我们喜画不喜欢你,哪来的滚哪儿去。”
‘长公主’边说边嫌弃。
“就算是将军,冲撞了殿下的车马也得给个说法,”侍卫们护在夏荇跟前,坚持道,“不然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拿身份压人,那就压个够。
这条路的末端稍稍宽上了那么点儿,车夫小心地架着车过来,停在木绣球瀑布跟前。
夏荇带的人多,对上做贼心虚的谢大一点不怂,当即先叫空云带着喜画上车去。
“殿下,”谢大闭口不提冲撞的事,苦苦挣扎道,“你为何不能成全我?”
还爱得深沉着呢。
“本宫会把将军今日所做之事如实告诉夫人的。”
“将军记得将本宫满意的赔罪及时送来,”夏荇懒得搭理他,抛下最后一句话就要走,“如果都成全了将军这种人的深情,那些可怜的姑娘家怎么办?”
今天有人帮喜画一把,更多的怕是喜服一穿口一捂,抬进家门就没了下落。
春风会成立的初衷和要做的,不就是改变这样的事情。
‘长公主’的马车慢悠悠地走了。
雪白的绣球在光下似乎都没了阴影,住在附近的人家等到动静全部消失,总算有胆子拉开门缝看上一眼。
谢大将军勾着背坐在石墩子上,正失魂落魄地伤春悲秋。
俩个姑娘急匆匆地从他面前跑过,看都没看这条落水狗一眼,只是朝前头喊。
“殿下!殿下!等等我们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