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小辈抢什么抢,按理来说我去最为合适。”林不摧大手一拍,巨响引起其余两人不满。
李瑾嫣双手抱胸,双眸满含不屑:“皇城可不讲究前不前辈,你们有谁姓李?谁家又有国姓妻?”
谢梵哐啷一声解下灵剑,笑得发冷:“诸位都不知被写入史书多少载,还是晚辈去合适,起码皇城里的人一见到我的脸就能帮忙,也省去过多麻烦。”
三人吵得不知天地何物,祝余一行人就在外围看着他们,也不干涉,全是拿着水果糕点慢慢看戏的。
晚秋儿捧着一半西瓜挖着吃,吃到一半才回望起干啃芋泥酥的祝余,小声说:“不拦着他们吗?”
祝余接过她递来的一小勺西瓜咽了下去,冲下酥皮:“他们势必要争出领头的人,绝不让自己被使唤,拦着他们有何用?不吵出结果来连飞船也不肯坐,谁敢干涉他们说不定会被他们一致对外揍一顿。”
“那还是老老实实吃瓜吧,就我这小身板扛不住他们一拳。”
贯白默契般也捏着芋泥酥,凑上这个热闹:“他们何时能吵出结果?”
祝余桃眼微眯:“应是快了,等瑾嫣撒泼打滚时就能结束。”
“撒泼打滚?”
“嗯,她最爱这种把戏,不过也分人,眼前那两个就是能耍的。”
自她说出后不久,李瑾嫣缩到地上,其余二人并不知她有何居心,刚要防备,却见她手脚全抛打出去,大声叫嚷。
叫嚷同时,不忘拳脚落在他们身上,结结实实的,打得修为略低一筹的谢梵滚了出去。
谢梵硬是接下一拳,眼冒金星般砸在门框周围,引得祝余几人默默退后半步。
他们吃瓜罢了,可不能倒霉到被误伤。
李瑾嫣嚎叫起来,聒燥至极,可林不摧却只顾得上摇摆头颅,手臂半伸半回,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谁来救救他!
“不抢了不抢了,你们后生太可怕了,连道理都不讲。”
他最终退了一步,不再坚持己见,甚至像避瘟神一般退至众人身后。
李瑾嫣见状这才缓缓起身,拍打好自己的衣物,神采奕奕坐下来。
祝余上前提着她的灵剑递给她:“路上多小心,别被坑了。看到危险记得跑路别逞强,有事告知林掌门,别天天睡不醒。”
李瑾嫣接过那把轻巧纤细的宝剑,眼似六月江水滔滔:“我懂我懂,没谁比我更懂跑路!”
说完,几人匆匆收拾好行囊,祝余提着装满了丹药的储物袋交于几人手中。
“此行危机四伏,保重。”
她带着弯弯眉眼告别众人,重回自己店里。
贯白不做言语,踱步走入厨房琢磨自己的炒菜。正巧祝余闲来无事,与晚秋儿一人两兽说清任务就来厨房找乐子。
今日人少,毕竟临近修士大比,修士们都牟足了劲修炼。
“呦,这么肥的鲤鱼是准备做清蒸的还是麻辣的?”
她提起一把小木凳坐下,清澈的眸子仿若流水滚动,时不时还惊起漩涡。
贯白扭头看向她,疑惑不已。
平日里是最不爱走动之人,今日怎得空来厨房了?
可他只是老实地回复她的疑问:“糖醋,上月做的好吃,今日想自己试试。”
祝余思索着他所说的上月是哪一天,但极快意识到上月唯一一次吃糖醋鲤鱼是在初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