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眼皮跳了跳,
“还没有。”
青奴此去已有半月,除了那封信外音讯全无。
“倒是有一封陛下的亲笔信。”
雪凰急切道,
“快给我看看!”
母皇来信,说不定会有青奴的消息。
雪凰迅速拆开信封,急切又仔细地上下扫着,
吾儿见字如晤:
自病榻起,已觉神清气爽些,勿念。太医言沉疴虽去,然气血大亏,目力渐弱,手足麻木,或重病多日,或久养方愈。
深秋霜重,望汝勤加衣,勿以母疾劳心。静待吾儿事成归国。
半刻后,雪凰重重低放下那封信。
眼中有些许的释怀,但更多的是担忧和心慌。
“母皇落下顽疾,
并无青奴消息。”
雪凰将那封信置于跳动的烛火上烧毁,心事重重。
“为何竟无青奴消息。”
雪凰心忧难安,一个不注意被烛火烧伤了指尖,
灼烧传来,她猛地收手,
那簇烛火竟灭了。
没由来的难过一瞬间将她的内心占据,
她捂住心口,久久难以平复。
“帝姬,”
谢宴迅速端来凉水将雪凰的手浸入。
雪凰恍惚失神,心里狠狠地抽痛一下。
“派人去找,去找青奴。”
她心如乱麻,
“我得亲自回大雍一趟。”
“帝姬三思,”
谢宴及时制止她,
“对裴珩的绞杀就在明日,帝姬要回,就在明日杀了裴珩之后,也不算辜负陛下的重伤,和青奴的杳无音讯。”
不知为何眼里竟有泪水滑落,雪凰心慌得不行,
咬牙捂着心口处缓解。
谢宴本不关心青奴,甚至不太看得起,
却看不得雪凰心伤,
“帝姬莫要心慌,我这就去查青奴的行踪,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