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气,悲愤交加,反而流畅清晰起来,说话掷地有声。
“我不和离。”萧延霆梗着脖子嘴硬。
程幽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身后的程家人:“如今由不得你。”
她说着转身跪下,给萧荆磕了个头:“父亲,儿媳侍奉您一回,对您万分敬重。
这件事,儿媳心意已决,还请父亲成全。”
萧荆凝视她挺直的脊背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是延霆对不住你。”
萧延霆脸色一变:“爹!”
“你闭嘴!”
萧荆瞪了他一眼,后者立即如拔了指甲的猫,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看着程幽琴的目光带着几分怨愤。
事到如今,程幽琴对他再没指望,他怨恨也好,欢喜也罢,她都不在乎了。
商定要和离,剩下的便是分财产,那是他们的家务事,萧家的耆老们一个个告辞离去。
萧延霆眼见着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开始讨价还价。
“和离也行,嫁妆留下一半。”
程幽琴嗤笑:“养了七个外室还想贪图我的嫁妆?做梦。
我非但不会给你,和离时还要带走八成二房的私产。”
萧延霆觉得荒谬,忍不住笑出声:“你在说什么大话?
这可是萧家,爹,她还想拿走二房的家产。。。”
他指着程幽琴,颇觉滑稽。
堂上除了他,没有一个人笑。
“绝不可能,能放你离开已经是我开恩了,你还想要我的财产?你疯了?”
程幽琴冷笑一声,对着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立即将一张纸递到她手中。
“这是你七个外室的住所,用我的私产来养你的外室,你怎么做得出来的?无耻!”
程幽琴将纸扔到萧延霆的脸上。
萧延霆拿起来浏览一遍,脸色渐渐僵硬。
他心虚地瞟了一眼萧荆,恶狠狠道:“贱人,你查我?”
“我是你的正妻,查你在外面有什么事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