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当年我父亲身为尚书令,被人参奏通敌北狄。
这桩冤案,你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林源突然仰头大笑,反问道:
“你聪慧过人,何不自己猜猜?”
江郁青喉头发紧,却硬生生逼出冷笑:
“我父亲是太子一派,手握弹劾二皇子的密信。
你呢,彼时身为幽州节度使,你心比天高,想要加入二皇子阵营。
你急于纳投名状,便串通御史台伪造证据,将叛国罪名扣在他头上。”
江郁青一字一顿:“林源,我说得可对?”
林源再次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差点掉落。
他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好以整暇地望着她:
“你说得没错。
除了我,还有你表哥章祺临。
他亲自去了你爹的书房,偷走你爹和北狄将军之间的信件。
没有这个,我们也无法弹劾成功。
还真得感谢他。”
江郁青气得发抖,她咬着唇,怒骂道:
“你们这些人,狼狈为奸,陷害忠良,理应不得好死。”
说罢,她看向逐月,吩咐道:
“将鞭子拿来。”
林源闻言,笑容顿时僵住。
他有些不安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逐月将鞭子递给江郁青。
江郁青接过鞭子,“咻”地一声,长鞭破空如惊雷炸响,甩到地面。
她阴冷一笑,面如地狱罗刹:
“你说我要做什么?
林源,你打了我两百多次,今天我要一鞭一鞭地,从你身上讨要回来。”
林源吓得林源猛地从榻上弹起,四处乱走。
他浑身冒着冷汗,只想快点找到门,然后破门而出。
往日高高在上的使君大人,如今却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
江郁青不禁笑了出来。
她狠狠甩出一鞭子。
“嗯!”
鞭子撕裂锦缎的闷响,混着林源压抑的痛呼。
虽然他身子大不如前,但挨一鞭子,倒也不算大事。
江郁青见状,瞳孔骤缩,挥鞭的力道更添三分肃杀。
林源因为失明,耳力极佳,加上练武,本就善于躲藏。
接连两鞭子落了空,江郁青的斗志被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