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能证明自身,我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谢慎之说完这话,抬脚就要离开,宁星澜便在此时拉出了他的手腕。
谢慎之身子僵了一瞬,并没有甩开她。
宁星澜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谢慎之,又看了看伤心垂泪的谢怜儿,道:“本是一家人齐心协力的事情,莫要闹的离心。”
说话间。
宁星澜抬眸,对上谢母清冷的神情,不卑不亢的开口。
“儿女婚事,父母当把好关卡,如若连男子的品行一概不管,这与将女儿往火坑里推有什么分别?”
谢母未曾想到宁星澜会如此直白的呛声。
她嘴巴动了动,声音淡淡的,似是在辩解:“如何会不在乎刘思源的品行。”
“那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怜儿入宫之后,他虽然荒唐了些,却也是心中放不下怜儿,找人排遣寂寞罢了。”
谢母的话音刚落,宁星澜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她费解的对上谢母的视线,问:“如此说辞,母亲当真能骗得过自己吗?”
“倘若此番婚事能经得起推敲,为何不将怜儿的兄长一概请回来商议,给怜儿风光大办?”
谢母嘴唇动了动,没有反驳。
倒是谢父见宁星澜真的动怒,生怕事情越闹越大。
冷硬的面色缓和下来之后,温声解释:“男女双方皆有不光彩之处,并不需要大操大办。”
“今日府内该有的章程,我们也一应不少的给怜儿安排了。”
宁星澜并不怀疑谢父谢母的爱女之心,亦不想阻碍怜儿追寻幸福。
可此事,就是有蹊跷。
也怨不得谢慎之会大发雷霆。
宁星澜理了理思路,将谢慎之按在椅子上坐定,随后她拉着谢怜儿的手,问。
“倘若皇上要肃清万思瑁党羽,刘思源罪无可恕,你可是要与他一同赴死?”
谢怜儿入宫多年。
她虽说不曾与皇帝有过夫妻之实,亦不曾对他生出情意。
可在谢怜儿看来,皇帝年轻,亦通人情。
他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这般想着,谢怜儿有一丝的心虚,她道:“皇上念在旧情,不会要了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