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红星屯附近靠近狩猎带“禁区”的一处山谷中。
500多斤重的成年公野猪正在捕兽网内猛烈冲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陈双双与张海阳手脚并用,甚至用牙齿咬住绳索,拼尽全力死死拉住四个角的网绳。与此同时,黑犬和红豺也参与进来,各自咬住一条绳索,奋力向后拖拽。
可即便如此,也仍然无法彻底制住野猪的疯狂冲撞。
巨大的冲击力不断将人和兽向前拖拽,除了黑犬还勉强保持站姿,其余三者早已被拖得东倒西歪,在泥地里挣扎着。
当胡冬生骑着小毛驴风驰电掣般赶回来,目睹这一幕时,差点从驴背上摔下来。
他明明一再交代清楚,捕兽计划的关键在于灵泉原液和撒下的苞米用来吸引野猪,而捕兽网的作用只是用来拦阻或者拖延时间。
哪怕野猪真的冲破网逃出来,也安排好由黑犬和红豺进行围堵与牵制,等待他返回补刀。
为了让整个过程更有条不紊,他还特别安排了陈双双作为“现场指挥官”,负责掌控大局,张海阳负责辅助拉弓射击。
哪曾想,这两个家伙竟然鬼迷心窍亲自下场跟野猪硬碰硬!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胡冬生狠狠咬了咬牙,强打精神,从小毛驴背上跳下,掏出那把从张叔手里花高价买来的砍柴刀,举起刀直奔野猪心脏。
捕兽网的网眼比拳头还大,刀身轻松穿过缝隙,“噗嗤”一声扎进野猪胸口,顿时鲜血迸溅。
野猪发出撕裂山谷的惨叫,剧烈挣扎两下后终于倒地,彻底停止动作。
“汪汪!”黑犬第一时间松口跳开,朝胡冬生叫了两声,一脸“不是我先动的”的无辜模样。
“我知道你没抢功。”胡冬生弯下腰拍了拍它的头,安抚道。他从背篓里取出两块肉,分别丢给黑犬和红豺。
黑犬叼起一块递给红豺,确认对方叼住后才低头啃食另一块。
这时,他转头一看,陈双双和张海阳已摊在地上,气息虚弱,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
他们双手布满血痕,掌心的皮肉被绳索磨得鲜血淋漓,胡冬生虽怒火中烧,但终究还是咽下责备,快步走过去,从驴背上翻出两瓶绿灵泉原液,分别灌进他们嘴里。
然后他转身背对两人,佯装从背篓里翻找物资,实则从神农空间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医药包。
两人一个是医学生,一个跟着张叔学了几年中医,他便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伤口。
而他则抓紧时间持刀给野猪放血。
“老胡……这次狩猎算失败了,没一网打尽。”陈双双虚弱地哼了一声,声音带着懊恼。
胡冬生正忙着处理最早射杀那头母猪的尸体,闻言差点没握稳手里的刀,冷笑一声:“两头野猪加起来七百多斤还叫失败?你要是再多点要求,是不是非得把山谷里的猪全带走才叫满意?”
“对对,要不是你及时回来,我俩现在估计早被拱飞进红豆杉树林里喂蛇了。”张海阳一边替陈双双包扎掌心,一边低声认错。
一听这话,胡冬生怒火又上来了,转身瞪着他们:“你们俩到底对自己的力量有多少误解?面对野猪不跑反而死扛?不会爬树啊?”
“可是我们想着……”
“没有可是!”胡冬生怒声打断,“动物发起狠来就会认死理盯上敌人,哪怕你们躲树上,它们也会围着树转圈,一直等你们下来。陈鹤他们应该都说过这些习性吧?”
这不是第一次讲,民兵队的陈鹤、吴大牛还有老猎户都早就强调过野兽的行为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