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双尴尬地低下头,干笑一声:“我是真的上头了,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我也是,而且我年纪还大点,没阻止她,是我的责任。”张海阳也低头认错。
胡冬生见两人神情懊悔,也就不再多言,转身继续放血。
两头野猪的血分别用塑料袋装了好几袋。
这个时代国内化工业刚起步,塑料袋在山村里不但稀缺还很贵。
陈双双和张海阳见胡冬生大手笔用塑料袋装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但他们也知道不可能明目张胆使用空间,只能接受这个“背篓万能”的设定。
放血完毕,胡冬生砍下几根结实的树干,制作了一个简易木架,将两头大野猪吊上去,随后招呼小毛驴、黑犬、红豺共同拉运。
陈双双和张海阳手伤严重,他干脆不让他们插手。
三小也只是象征性地动一动腿脚,真正出力的是胡冬生自己。
他刚花灵泉点强化体能,拉两头大野猪完全不费力。
“跑了五头大的,两只小猪崽也没找到……”陈双双边走边不甘心地嘟囔。
胡冬生装作没听见。
事实上,除了两头母猪,其他全部进了空间。两只小猪崽也早被他悄悄带走。
这多亏小毛驴实在给力,不知张叔如何调教的,居然连追猎都不比猎犬差。
若不是担心山谷出事,他是真想全山搜一遍,一个不放跑。
为了不引人注意,回程他特地绕远路避开村民。
他们从上午十点出发,一路走到下午四点,直到日头西斜,才终于回到鸡笼屯。
世事无常,再精明也难免百密一疏。
胡冬生忘了今天是陈鹤带着古河村刚成立的捕猎队新成员,来3号地块训练挖泥。
当他们一行人拖着两头野猪风风火火回来,立刻吸引了二十多双惊讶的眼睛。
陈鹤目光扫过女儿裹着纱布的手掌,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双眼喷火。
胡冬生本能想掉头就跑,可转念一想,跑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他深吸一口气,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
“过来!”陈鹤雷霆咆哮。
所有围观的村民立马低头埋头苦干,不敢多看一眼。
“我不要,我已经长大了,能自己……”
“他是叫我。”胡冬生伸手拦下陈双双,压低声音道:“你别添乱了。”
他把绳索交给张海阳,又对众人喊道:“麻烦大家帮忙拉进院子一起处理,回头喊虎子宰杀,处理完每人分三斤野猪肉。”
交代完毕,他咬牙挺胸,像赴刑场似地走向陈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