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将军摸鼻子不答话。
许明霁拉着赵琰进屋束发,临走时看了眼门口正指挥下人搬东西的岑经,眼神闪烁不定。
赵琰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许明霁点点头,收回视线。
岑经频频望向装着行礼的马车,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心些,这可都是老太爷的宝贝。”
他正指挥着几个小厮搬一口沉重的木箱,在跨门槛的时候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箱子重重摔在地上,锁扣应声而断,箱盖弹开,里面的物件散落一地。
“啊!”岑经夸张地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捡拾散落的文书。
一阵风吹来,几张信笺飘到门外,那里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几个“恰好路过”的百姓。
许明霁和赵琰出来时便看到了这一幕,许明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做到心中有数。
看清了那些文书上的内容——赫然是与北狄往来的密函,盖着许老将军的私印!
许明霁的心跳加速,却不是因为惊慌,而是计划正在如期进行的兴奋。
“这、这是。。。”岑经脸色煞白,颤抖着捡起一封信,声音大得足以让院门外的人都听见,“这……这不是同北狄来往的信件嘛!”
院门外的百姓哗然,有人转身就跑,显然是去报信。
许明霁适时地“惊慌”出现:“岑经!你在胡说什么!这些不过是祖父的军务文书!”
“二小姐明鉴,”岑经跪在地上,声音却异常清晰,“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与北狄可汗的密约,还有老爷的印章。。。小的、小的不敢隐瞒啊!”
许明霁“慌乱”地看向四周,正好对上赵琰的眼神。
两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快收拾起来!”许明霁厉声道,却在弯腰时故意让几张信笺被风吹得更远。
不出一个时辰,许老将军私通北狄的消息如同野火般传遍了整个京城。
姚老爷在府中接到密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好!好!许家这次插翅难逃!”
皇宫内,皇帝面色阴沉地听完汇报,猛地拍案而起,“传许巍立刻入宫觐见!”
许府正厅,许老将军听完许明霁和赵琰的汇报,捋须大笑,“好一个姚焕,竟敢用这等下作手段!”
“祖父,”许明霁递上一杯热茶,“岑经已经招认,他在赌坊欠下巨债,被姚丰拿捏。那些所谓的密函,都是姚家伪造的。”
许老将军啜了一口茶,眼中精光闪烁,“老夫征战沙场四十载,什么风浪没见过?这次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个时辰后,许老将军身着朝服,昂首阔步走入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