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文武百官分立两侧,姚焕站在姚太妃一派的最前列,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许巍,”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有人告发你私通北狄,意图谋反,你可有话说?”
许老将军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老臣一生为国,天地可鉴。不知是何人诬告,可有证据?”
姚景迫不及待地站出来:“陛下,今日许将军回京,行李中搜出与北狄可汗的密函数封,京城百姓有目共睹!”他一挥手,侍从呈上那些所谓的“证据。”
皇帝翻阅着那些文书,眉头越皱越紧,“许巍,这上面确实盖着你的私印。”
许老将军面不改色,“圣上明鉴,老臣的私印三年前就已遗失,当时还曾上奏朝廷备案。这些所谓的密函,笔迹拙劣,印色新鲜,分明是近日伪造。”
姚焕脸色一变,“胡说!你私印遗失为何不重新刻制?分明是借口!”
“姚大人此言差矣。”赵琰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口,手持一卷册子,“岳祖父的私印遗失案卷宗在此,刑部有记录,陛下可查验。”
皇帝示意太监取来册子,仔细查看后,面色稍霁,“确有此事。但许巍,这些文书从你行李中搜出,你又作何解释?”
许老将军叹了口气,“老臣惭愧,管家许忠的干儿子岑经今日搬运行李时故意摔落箱子,引来百姓围观。老臣怀疑,是有人指使他栽赃陷害。”
“荒谬!”姚焕厉声道,“一个下人怎敢诬陷当朝大将军?分明是你心中有鬼!”
“姚大人,”,赵琰忽然道,他拿出一叠纸,"臣有证据表明,岑经在赌坊欠下巨额债务,而债主正是姚大人的心腹。"
殿内一片哗然。姚景焕脸色铁青:“血口喷人!”
赵琰不慌不忙地呈上证据,“这是赌坊的账册和岑经的供词,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那些纸张,越看脸色越难看。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许老将军突然上前一步,“陛下,老臣还有一事禀报。”
他解下腰间佩剑,双手奉上,“此剑是先帝所赐,老臣愿以性命担保,许家世代忠良,绝无二心。若陛下仍有疑虑,老臣甘愿交出兵权,解甲归田。”
这一招以退为进,让皇帝神色大变。姚焕见状急忙道:“陛下,许巍这是以退为进,博取同情!那些密函。。。”
“够了!”皇帝猛地拍案,“此事疑点重重,朕会派人彻查。在查明真相前,许巍暂留京城,不得离府。退朝!”
离开金銮殿时,赵琰同皇上对视一眼,如今,第一步已经成了接下来就等着看姚家如何自食其果了。
侯府穿云院内。
“哈哈哈哈……”许明茹发出尖锐的笑声。
“听到了吗?许家完了!”她揪住身旁婢女的衣领,“许家这次真的要完了!”
“少夫人…”侍女战战兢兢道,“二少爷喝醉了,说要您…您…”
“让他死在外面最好!”许明茹松手,抓起茶盏砸向房门,正好砸到来人衣袍下摆,赵勉踉跄H着扶住门框,酒气混着脂粉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