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身边的人剑法更好,带了总要被问,“呀,你们一同习武?”
不是一起的,可也不便承认他剑法不如他人。
也没甚么意思。
便不带了。
小童站了起来,没说什么,往外走去,去时还不忘回看几眼。
门外有人见了小孩儿出来,连忙拉至一旁,“书明,那里面的阿哥可好?”
小孩儿犹犹豫豫,众人心急,“……他也会剑……”
“剑?”众人焦躁之余还回他,“他当然会剑。”
这话牛头不对马嘴。
“那他厉害么?”
“当然厉害。”
众人神情落在低矮的他眼中,便是担忧,怕那哥哥吃人,而他们又说厉害,自然是打不过。
他一人默默退至身后,师父总说一日也要离了去浪迹天涯,笑着吓他,要他好好习武,否则他走了可没人护他了。
如今,师父,孩儿不孝。
怕是先走一步了。
屋内没了人,又很无聊,便向窗边看去,那群学生还在叽叽喳喳,看起雀跃极了,可也与他无关。
他回了神,脚在盆里划着水,童子去了怎么还没回,与他说说话也是好的。
可终归一人擦了脚,一旁是干净衣裳,他换了,试着下地,一疼又摔回床上,便躺着不动了,那窗台鸟儿来,不时蹦上几只知了,沿着窗檐走动,发出一嚓一嚓的声响。
薛枝还是找了根棍子下了床,走到盆边低头照了照,又重新束了发,衣衫也换过,可以去见夫子了。
要是没认出还好,认出了躺在这里不动是为何意?
没想一出门便与夫子打了照面,隔着远远庭院,那目光看来,没其他神情,薛枝却仿佛见他叹了口气,夫子道,“便回房说罢。”
一旁书生见了眼里亮光奔来,“薛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可没认出来啊!”胳膊一拍,一旁人戚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么。”薛枝笑了笑,“方才山路上摔了一跤。”
“哦哦,这个嘛,那路确实不好走,我们要不是互相搀着,指不定腿也瘸了!”
人群又是一声,一人拍了脑壳,这群人。
进了屋,各人照顾周到,便识眼色将空间给了夫子与师兄,别说他们是夫子学生,两位老师决交的事也是那日之后才知的。
怪道那饭菜忽然不香了,那书馆有什么好事也不轮到他们了。
还以为夫子特意考验他们呢!
害,多大事!
自古以来哪对朋友没绝过几回,没这几出那情谊都没这味儿!
这一路做事帮工也涨了不少见识,你看我现在说话谈吐,是不是也像回事了。
是时候回去了,还是帮人抄书来钱快,攒个几年又可出山了。
屋内,薛枝站着,刘远平难得恍惚起来,行事也无平日利落,拿着信良久,才转身微微对着薛枝,道,“真是他让你来的?”
“老师交代我要亲手送上。”他一礼,恭敬回。
此时他的态度便是老师的态度,他愈加恭敬,便也是老师愈加恳切。
“老师说书馆一事便是他错了,书馆已在重编,只是所事繁多,还望夫子回扬与他一同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