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来,开口,“当初的事未定。”
——
群鸟惊起,这钟声在院落一角,枣树上鸟一下子全飞了,卢六郎便望着这鸟,倏尔,继续拿了斧头砍树,“说下去。”
“方才我进去时没听多少,不过看起来好像在算账。”一旁侍女回忆着,两边小啾垂落下来,很是灵动。
“算账?”斧头停了下来,卢六郎接过一旁递来的帕子擦了汗,“他们怎么说?”
“……就是断断续续的,像是多了钱。”
卢六郎立地一想,怎么听起来薛枝与那杜微均不知此事,要不然以二人的脑袋瓜应早已算出些什么才是。
如今还闲悠悠续上话了。
这其中必有曲折,只是再有曲折,如这枣树,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砍了再说,视线说不定就清明了。
“行了,把这剩下的劈了当柴。”他走出园子,脚步很轻快,“明日咱们也去拜会一番。”
“郎君!”又一仆役忽然转入园来。
“何事?”两人差点撞到一起,卢六郎手一扶,小役抬脸,“大郎叫你快些回京呢!”
“回京?”他眉头皱了起来,思索,为何忽要回京?
难不成,京城那边出了事了?
再问,小役低了头,四处一看,眼神清明,“盘查到了!”
“在绵州一行当发现了那冬衣!”
卢六郎一惊,怎么会?
“当真?”
“是真的,大郎已经去了查,京中老祖母贺寿他不去便需郎君出面。”
“不,我也去。”卢六郎抬头,定看前方,步子沉稳,“备马,细细讲来。”
“是!”小役笑跑跟上,“早备好了!”
再一看前方身影,咽了口唾沫。
郎君,我明书可对不你了。
是大郎吩咐要办,唯有此,你才会离蜀啊。
蜀地不太平了,郎君你可莫要掺和。
这边卢六郎上了马,最后一回头,看这未曾修缮的宅邸,会回来的。
尘烟远去,府门又敲响,“来了!”
门吱呀一声,“你们……”
面前几位明袍将士,笑着打量里处,“听闻六郎至此,怎么等了几天还不见贴!”
“哎呦,六郎刚去。”
“刚去?”面前人各自一相视,再问,“去哪了?”
“不知去向,走得急,许是回京了!”
“回京了!哎!”几人一转头,有人问,“郎将,如何?”
“要不快马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