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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侯门恶女一撒娇,禁欲世子揽细腰 > 第134章 再唤我一声姓名可好(第1页)

第134章 再唤我一声姓名可好(第1页)

“妹妹此言差矣!”楚逸轩闻言,手中茶盏“叮”地一声磕在青瓷盘上,惊起一缕茶烟,“兄长治军虽严,却最见不得士卒受苦。去年寒冬,他宁可自己受冻,也要将新制的棉衣分给伤兵,又怎会嫌弃你?”

林悦兮睫毛剧烈颤动,茶水在盏中泛起细碎涟漪,她强撑着笑意:“原来将军是这般……”

“何止于此!”楚逸轩未等她说完,眼中满是急切,“幼时兄长带着我爬树掏鸟窝,跌断腿也不肯供出我;读书时先生责罚,他总抢着代我受戒尺。”说着说着,又想起什么,神色转为郑重,“他常说‘人无贵贱之分’,最厌世家子弟欺压旁人。妹妹这般蕙质兰心,兄长见了,定会欢喜!”

他忽然顿住,因见林悦兮肩头微微一颤,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林悦兮慌忙掩饰,眸中水光潋滟却佯装含笑,调转了话题,“二公子说的接风宴,是为着什么喜事?”茶色映出她刻意放松的唇角,却照不见袖中掐进掌心的指甲。

楚逸轩没察觉到异样,兴致勃勃倾身向前:“兄长此次深入匪窝,不但揭穿了六皇子私采铜矿之事,更在乱箭之中死里逃生。”说到此处,眼底闪过一丝后怕,“皇上龙颜大悦,特命礼部筹备庆功宴。”

“既是宫中设宴,为何府中也要操办?”林悦兮抬眸时,恰有一缕残阳穿过窗棂,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血色光斑。

“宫中是庆功,府中是答谢。”望着面色憔悴的少女,楚逸轩的声音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届时妹妹也须得一并入宫。”

“我?”林悦兮惊诧。

“既入了靖安侯府,便也是自家人。”楚逸轩轻扬唇角,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若能将眼前之人永远留在身边,这场接风宴,倒成了天赐的契机良缘。

“我这般病容憔悴……”她慌乱打断,后背之伤突然灼痛起来,“何况不过是客……”

“何来过客之说?”楚逸轩脱口而出,语气比先前为兄长辩解更为急切。

意识到失态,楚逸轩又慌忙补充:“妹妹蕙质兰心,若能出席,定能为侯府增色不少。”

雕花漏窗筛下最后一缕残阳时,楚逸轩手中的杯盏已不知续了多少杯,院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楚逸轩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沈玥璃茜色裙裾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正穿过回廊尽头拱门。

“天色不早,我该告辞了。”楚逸轩不舍地起身,林悦兮望着他耳尖泛起的薄红,轻声应了句“二公子慢走”,话音未落,珠帘已被猛地掀开,带起一阵呛人的脂粉香。

沈玥璃还未来及开口,楚逸轩已一脚踏出屋门,将胭粉香远远丢在了身后。

“好个‘慢走’!”沈玥璃掐着腰跨进门槛,“我这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见二公子慌慌张张往外跑,倒像是见了洪水猛兽!”她冷笑一声,丹蔻指节重重敲在案几上,震得残茶泼出杯沿,“平日里总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到了某些人这里,竟能聊到传膳时分?”

林悦兮垂眸轻笑,指尖轻绕杯盏:“妹妹这话奇了,妹妹素来不爱读书,莫非在你眼里,读书论道也算授受不亲?”她直直地望着沈玥璃,“若真论起‘授受不亲’,不知妹妹日日往二公子书房送茶递水,又算得哪门子礼数?”

沈玥璃的指甲在案几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负责后厨事务,自然要照料各房茶点。”她斜睨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林悦兮,“可不似某些人,借着养病的名头……”

“原来如此。”林悦兮支起下颌轻笑,截断了话语,“可我听胡婶说,妹妹连灶火都生不利索。”她抬眼时,眸中淬着寒冰似的笑,“侯夫人分明只让妹妹跟着学做菜,你怎么倒学成端茶递水的丫鬟?”

林悦兮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莫不是,妹妹天生就爱低眉顺眼,见着公子哥便挪不动腿?”

“你!”一语被掐中,沈玥璃猛地拍案,“一个军营里洗衣裳的,不过是仗着一张狐媚脸!我好歹能日日能给二公子送羹汤,你呢,怕是在营中待到今日,连世子的衣角都没摸到吧!”说完,得意洋洋地昂起下巴,仿若娘娘回宫般地转去了自己的东暖阁。

窗外的暮色突然变得格外幽暗,恍惚间,林悦兮好似又回到那个被雨水浸透的夜晚,楚逸尘怒火中烧的双目、刺骨冰冷的话语,混着木杖阵阵的抽打在眼前闪现,她的脸色霎时青白交加,整个人晕沉地栽倒了下去……

醉仙楼的雕花窗棂漏进半轮残月,将楚逸尘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斜斜映在斑驳的酒桌上。

他面前的两只青瓷酒盏,一盏已空,一盏满盈,一如她当初的模样。

喉结艰难地滚动,男人仰头饮尽自己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比不上心口那道溃烂的伤。

他颤抖着伸手,握住对面那只酒杯,指腹摩挲着杯沿,仿佛还能触到她指尖的温度。

恍惚间,林悦兮当初醉态朦胧的模样于泪水中浮现,她绯红的脸颊,微醺的眉眼,还有那句让他心如刀绞的“那是给王铁柱斟的酒……果然……主将喝不得他的酒。”

“为什么……”他突然对着虚空呢喃,温热的酒液顺着下颌滴落,“为什么你的醉意,要给了旁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少女摇摇晃晃地撑着桌角站稳,在自己面前细数着另一个男人对她的好,而自己只能攥紧袖中的手,将酸涩尽数咽回心底。

又一杯酒下肚,楚逸尘的眼眶通红,眼前的光影都变得模糊。他踉跄着起身,伸手去抓那抹虚幻的身影,却只攥住一缕冷寂的空气。

“我只是心疼……”他跌坐在椅子上,酒壶倾倒,酒水在桌上蜿蜒成河,“心疼你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以为你的欢喜、你的悲伤,都该是为我一人。”

醉仙楼外,更夫敲过三更,寒风卷着枯叶扑进窗来,却吹不散满室的愁绪。

楚逸尘就这么对着空荡荡的座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将未说出口的思念、未消弭的悔恨,都化作苦涩的酒,饮进五脏六腑。

“十一……”从不醉酒之人重重栽倒在案几上,喉间哽咽,“再唤我一声姓名,可好?就像悬崖下的那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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