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纸鹤,樊瑞看了一眼,喜上眉梢:
“朱将军,时机已到,请!”
朱仝:ε=ε=ε=~ ̄? ̄~
……
“‘美髯公’朱仝!”
刘猊见朱仝不敢出来,愈加猖狂:
“你。。。
齐州城破三日,残阳如血,映照在断壁颓垣之间。百姓尚未从战乱中回过神来,街头巷尾仍可见尸首未收,马蹄踏过焦土,发出沉闷的声响。然而就在这片废墟之上,一面白底黑字的大旗高高升起??“替天行道”四字迎风招展,仿佛自梁山泊旧日聚义厅吹来的那一缕魂魄,终于重回人间。
蔡福立于府衙正堂,手中捧着一封刚送来的密报,眉头紧锁。杨凡站在阶下,低声问道:“可是北边又有变故?”
蔡福缓缓抬头,眼中寒光一闪:“扈三娘已进驻蓟州总兵府,宗泽当众焚毁宋廷敕令,宣布脱离东京管辖。她……以虎符节制七州兵马,自封‘山东安抚使’,并下令开仓放粮。”
“她竟敢擅自称职?”杨凡惊道,“这岂不是与朝廷公然决裂?”
“朝廷?”蔡福冷笑一声,将密报掷于案上,“如今还有谁认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傀儡?李逵虽死,可赵桓仍在东京垂帘听政,蔡京余党盘踞中枢,天下赋税十取其七,百姓饿殍遍野。我们打下的不是一座城,而是一条活路。若不立名分,何以号令四方?”
话音未落,门外脚步声急促。雷横大步而入,盔甲未卸,脸上犹带风尘:“报!乔毅率残部抵达齐州南境,距此不足二十里。他派人传信??要见你,单独相见。”
蔡福微微一怔,随即起身整衣:“备马,我去迎他。”
杨凡急忙劝阻:“大哥!此人重伤未愈,身边又全是亡命之徒,万一有诈……”
“他是我结拜兄弟。”蔡福打断他,语气坚定,“当年梁山散后,他独守青州,为掩护我们撤退几乎全军覆没。今日他能活着回来,便是天意。我若闭门不见,岂不让天下人笑我蔡福忘恩负义?”
半个时辰后,蔡福单骑出城,在官道旁一片松林外停下。远处烟尘滚滚,一队衣衫褴褛却军容肃然的骑兵缓缓而来。为首的男子披着破旧黑袍,左臂空荡荡地垂在身侧,右腿倚仗一根铁杖支撑,正是乔毅。
两人遥遥对视,良久无言。
终于,乔毅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却清晰:“大哥,我回来了。”
蔡福疾步上前,一把扶住他的肩膀,眼眶微红:“起来!你我之间,何须行此大礼?你若再跪,便是看不起我蔡福!”
乔毅抬头,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不是为你跪,是为梁山跪。这一路走来,六百弟兄只剩八十三人,他们不是死于战场,而是饿死在荒山野岭。可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让梁山的旗倒了。”
蔡福重重点头,转身拔剑指向苍天:“今日起,梁山再聚!不论天涯海角,凡我旧部,皆可归心!凡助我大业者,不论出身,皆授兵权!”
身后残兵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当夜,齐州府设宴犒劳将士。酒过三巡,乔毅忽问:“许先生到了吗?”
蔡福摇头:“尚在途中,据闻昨日已过泰山,应不日可达。”
“他来了就好。”乔毅低声道,“这一局棋,只有他看得清全局。李逵虽灭,但真正的敌人还在东京。赵桓软弱,实则背后操纵朝政的是童贯与高俅残党,再加上西夏蠢动、辽国窥边,若不能速定大局,恐怕外患内乱齐发。”
正说着,忽听外面喧哗声起。一名亲兵匆匆入内:“启禀将军!城门口来了一支车队,打着皇室仪仗,领头女子自称帝姬赵福金,随行者乃许贯忠先生!”
堂中众人顿时肃然。
蔡福霍然起身:“快请!”
片刻之后,赵福金步入大厅,素衣简饰,却不掩贵气。她身后跟着一位灰袍老者,须发斑白,目光深邃如古井。正是许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