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包房内,透过厚重窗帘缝隙涌入的细微光线,手脚被束缚,胸口被打入了两颗禁魔钉,此时完全无法动用魔力,陷入了前所未有虚弱状态的马克?约翰逊,心头则是充满了绝望与苦涩。
他怎么也。。。
雪儿的愿望在夜空中飘散,像一缕不灭的烟痕。林晚仰头看着最后一朵烟花化作星尘坠落,忽然轻声说:“你知道吗?今天守衡院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我正替雪儿擦去嘴角的糖渍,闻言抬眼:“说什么?”
“只有一句话。”她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纸条,字迹歪斜如风中残烛,“‘桥已通,门未闭,归途之上,尚有遗者。’”
我心头一震。那笔触……竟与乳娘临终前写下的最后一个字极为相似。
“你信吗?”林晚问。
我沉默片刻,望向院角那株桃树。枝干粗壮了许多,树皮裂纹里嵌着细碎星光,像是有人悄悄把银河揉进了年轮。自从“归源行动”之后,这棵树便不再只是普通的桃树??它成了某种象征,一种活着的记忆载体。每一片叶子都仿佛记录着一段被重新拾起的故事,风吹过时,沙沙声里藏着低语。
“我信。”我说,“只要还有人记得,就永远会有‘遗者’。”
林晚点点头,将纸条轻轻放入灯笼下压着。我们都没再说话,只是并肩坐着,听着雪儿均匀的呼吸声。她靠在藤椅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糍粑。
第二天清晨,我在桃树下发现了一串脚印。很小,像是孩童所留,却并非雪儿的鞋底纹路。脚印从井边延伸而来,直抵树根处,然后消失在泥土之中。我蹲下身,指尖触到一处微热的凹陷??那里,似乎刚刚有人跪坐过。
林晚赶来时,我正在掘土。
“你在找什么?”
“一个答案。”我铲开松软的黑土,忽然碰到一块坚硬之物。拨开泥屑,是一枚石子,表面光滑,内里透出淡淡银光。翻过来,背面刻着三个字:**来找你**。
我的手抖了一下。
这不是现代的文字,也不是任何已知铭文体系,可我偏偏认得??那是乳娘家乡的古语写法。小时候她教我认字,用炭条在墙上一笔一画地写:“记住,这些字会替你说出心里的话。”
“它不该在这里。”林晚低声说,“这种石子……是‘归途之桥’启动时才会生成的灵质结晶,按理说只会出现在忆园湖底或心井节点。”
“但它来了。”我握紧石子,warmth顺着掌心蔓延至胸口,“就像她说的一样,桥没断,门也没关。”
当天午后,守衡院紧急召集核心成员开会。老陈拄着拐杖冲进来,脸色铁青:“西北边境传来消息,戍卒集体报告夜间出现‘影兵’!不是幻象,是实体接触!有人被推开了悬崖,有人收到塞进怀里的旧军牌!”
苏公公坐在角落,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睛:“三十年前那一战,三千将士葬身风雪谷,朝廷报的是全数阵亡,可他们的名字……从未完整登记过。”
礼部尚书怒拍桌案:“荒谬!难道要让死人接管边防不成?”
“他们不是要接管。”林晚站起身,声音冷静如冰,“他们是想完成最后的任务??带回未能归乡的同袍名录。”
会议室陷入死寂。
我缓缓开口:“也许,‘归源行动’并不是终点,而是一个开始。我们打开了门缝,但外面还有很多……等不及的人。”
皇帝听完奏报,久久未语。最终提笔写下四个字:**许其同行**。
行动代号定为“引路灯”,由觉醒儿童组成引导小组,配合心井共鸣网络,在全国范围内搜寻滞留印记中最强烈的信号源。雪儿主动请缨担任北线引导员,尽管我们都明白,这意味着她将再次进入深度共鸣状态,风险极高。
“哥哥,我不怕。”临行前夜,她拉着我的手说,“那些叔叔们太冷了,我想给他们带件棉衣。”
我鼻子发酸,只能用力抱了抱她。
北境寒潮来袭那天,雪儿盘膝坐于风雪谷口,身上覆满白雪,宛如一座小小的冰雕。我和林晚守在一旁,灵能护盾全力运转,防止极端低温侵蚀她的意识。十二名辅助觉醒者围成圆阵,手牵手闭目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