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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还有意外收获（第2页）

声音低沉如远古钟鸣，带着穿越无数时空的疲惫与威严。

“林出城……你不配执掌‘除魔令’。”

这一句话出口，天地骤然变色。

风停了，云散了，连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都被一股浩然正气涤荡一空。那声音并不响亮，却仿佛铭刻进了每一寸空间，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深处。

林出城踉跄后退一步，手中血符轰然炸碎，化作漫天猩红灰烬。

“你怎么会知道……‘除魔令’？”他声音颤抖，“那是……最高议会的秘密……就连袁家老祖都不知情……”

巨人缓缓摘下面具。

面具之下，并非人脸，而是一片旋转的星河幻影，其中隐约可见无数星辰生灭，战场起伏，一尊伟岸身影立于宇宙尽头，手持完整长戟，守护一方界壁。

“我是第一任‘除魔使’。”它说，“也是最后一个……你们口中的‘噬恶演武’，本是为了选拔继任者……而非沦为权力斗争的工具。”

楚天舒浑身剧震。

袁不语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童雁霄喃喃：“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所谓的诸天除魔计划……不过是你们这些高层……为了清洗异己、巩固统治编造的谎言？”

“不错。”巨人转向林出城，“你借‘演武’之名，诱导各族强者互相残杀，收集他们的精血与怨念，企图复活真正的‘守墓者全躯’，以此掌控超越诸天律法的力量……你以为你能驾驭它？”

林出城咬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价值！只要我能完全掌控它，就能肃清一切叛乱，重建秩序！这个宇宙太混乱了，必须有人站出来……执行终极裁决！”

“裁决？”巨人冷笑，“你连最基本的‘守护’都不懂。真正的除魔，不是屠杀，不是镇压，而是平衡。当你开始以‘正义’之名行暴政之时，你便已是最大的魔。”

话音落下，它再度举起断戟。

这一次，戟身竟开始缓缓生长，一节节青铜纹路自断裂处延伸而出，仿佛时间倒流，残兵复原。每一道纹路亮起，天地间就响起一阵古老吟唱，像是亿万亡魂齐声诵经。

林出城终于露出恐惧之色。

他转身欲逃，可四面八方的空间已尽数凝固，如同铜墙铁壁。他祭出一张金色符?，乃是来自最高议会的保命之物??“瞬移诏令”，可在千分之一息内穿梭三千世界。

可那符?刚燃起金光，就被一股无形之力碾碎。

“你想跑？”巨人步步逼近，“当年你们联手将我打入归墟，剥夺名号，篡改历史……今日，我要你亲眼看着，真相如何重见天日。”

楚天舒挣扎着站起，大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们打？为什么要让这些人死去？如果你早就存在意识，为何不早些阻止？”

巨人停下脚步，侧首望来。

目光温和，却又沉重如山。

“因为……我也需要一场‘祭礼’。”它说，“不是用鲜血和怨恨，而是用信念与牺牲。唯有当有人愿意在绝境中选择信任，愿意以自身为薪柴点燃希望之火，我才有可能突破封印，回归现世。你们三人……正是钥匙。”

袁不语苦笑：“所以我们……还是棋子？”

“不。”巨人摇头，“从前是，但现在不是。棋局已破，规则重塑。从今往后，再无‘噬恶演武’，再无虚假使命。我会亲自巡视诸天，清理那些藏在光明背后的腐朽。”

童雁霄冷冷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她指向林出城。

林出城背靠虚空，面色惨白，手中已无任何底牌。他知道，今日难逃一劫。

巨人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我不杀你。”

众人皆惊。

“我要你活着。”它说，“带着这段记忆，走遍诸天万界，向所有人讲述今日之事??关于守墓者的真相，关于‘除魔’的真正意义，关于权力如何腐蚀人心。你要成为警示，成为活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