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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 渣打银行需要一个替罪羊（第2页）

戴石皱眉：“风险很大。一旦协议失控，可能会引发集体情绪共振风暴，甚至导致大规模心理崩溃。”

“我知道。”浩辰点头，“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新的锚点。不是电讯塔，不是服务器阵列，而是一个活着的仪式。”

“你是说……念安？”

“不。”浩辰摇头，“是我们所有人。”

计划命名为：“春诵”。

选址定在北角无声纪念馆。时间定在清明前夕??accordingtoancienttradition，thisiswhentheboundarybetweenthelivingandthedepartedgrowsthinnest。

准备工作持续了二十天。

纪念馆外墙新增一万两千块新玻璃砖，每一块都嵌入一段匿名留言：有战地记者临终前未能发出的报道，有母亲写给夭折孩子的信，有老兵对战友的道歉，也有陌生人之间的温柔告白。它们不会发声，但在特定光照角度下，文字会浮现如泪痕。

馆内中央搭建起一座圆形平台，地面铺设天然水晶矩阵，能放大生物电磁场。四周悬挂三百二十七盏油灯，对应最初通过“回声计划”回归意识的个体数量。每一盏灯芯中，都封存着一丝来自念安脑波的能量印记。

仪式开始前夜，浩辰独自来到纪念馆。

他在平台上坐下，打开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出的是念安出生那天的监控音频??产房外的走廊里，刚成为父亲的他颤抖着说：“她哭了，她真的哭了……原来人的第一句话，是哭啊。”

泪水无声滑落。

他知道，从那一刻起，这场旅程就不再是关于征服或拯救，而是偿还。偿还那些曾因恐惧而沉默的时代，偿还那些被当作噪音清除掉的真心，偿还母亲、林晚秋、林婉清，以及所有在黑暗中坚持低语的人。

清明清晨，细雨如丝。

念安穿了一条白色棉布裙，脚踩红色小皮鞋。她牵着浩辰的手走进纪念馆时，全场灯光自动亮起，却又不刺眼，如同晨曦初照。

三百二十七盏油灯同时点燃。

水晶平台开始发出柔和蓝光，与念安佩戴的共感手环产生共振。她站上中心圆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然后，她开始唱歌。

依旧是那三个音符，简单、纯净，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力量。随着旋律扩散，馆内玻璃砖逐一亮起，文字浮现在空中，像星辰般缓缓旋转。人们看到自己提交的留言正在被“回应”??不是文字，而是情绪：一段悲伤的文字旁浮现出温暖的橙色涟漪，一句道歉周围绽开淡紫色的花影。

突然，所有灯光熄灭。

一片漆黑中，一声婴儿啼哭响起。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来自四面八方，来自天花板、墙壁、地板，甚至人们的胸腔内部。那是无数未曾降生、或刚来到世界便离去的生命，在借由念安的歌声重新开口。

浩辰跪倒在地，双手撑地，感受着地面传来的震动。他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技术特效。这是“集体潜意识”的一次真实涌动??那些被历史洪流淹没的声音，终于找到了出口。

一个小时后，光芒重现。

人们发现自己眼角湿润，心中空荡荡的某个角落被填满了。许多多年失语者突然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几十年前想对亲人说的话；一对离婚多年的夫妻相拥而泣，仅仅因为“刚才看到了对方心里一直藏着的那句对不起”。

最令人震惊的是，在北极监测站工作的科学家报告：冰层下的巨型建筑再次开启了一条裂缝，释放出一段全新的信号。经破译，内容是一首古老的摇篮曲，歌词用已灭绝的因纽特方言写成，大意为：

>“睡吧，小星星，

>风会替你记住妈妈的脸。

>即使世界变冷，

>也有人为你留着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