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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态度（第1页）

赵小锤一把揪住他衣领，声音里淬着冰碴：

“想死？太便宜你了。”他冷笑一声，“我会让你好好活着??”

“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等着看你那宝贝私生子和你的DNA对比报告！”

说完猛地松。。。

夜色如墨，老沈站在轻松慢行总店后巷的台阶上抽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他此刻的心跳。短信发出去已经三个小时，对方再没回应。他知道，那条信息不是恐吓，而是警告??来自某个深埋于体制阴影中的存在。

他掐灭烟头，抬头望天。城市上空被光污染染成暗红色，星星一颗也看不见。可就在三十年前，他还能躺在东城区老屋的屋顶上看银河。那时父亲常说：“人活着，得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如今他终于要触碰那个源头，却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手机震动。是周雅琴。

“监控组刚拍到画面。”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昨晚那批黑西装的人又进去了，这次带了重型钻探设备。他们正在主楼地基下方打竖井，深度已经超过十五米。更奇怪的是，所有设备都没有厂家标识，连型号都查不到。”

“有没有拍到人脸？”

“有。我让技术员做了面部比对，其中一人出现在十年前某次‘国家应急医学研究中心’的公开会议照片里。但那机构早在八年前就被撤销了。”

老沈沉默片刻。“他们不是拆迁办的人，也不是开发商的安保。他们是‘回收者’。”

“什么？”

“我父亲临终前写过一本日记，藏在老家床板下。我一直以为是记账本，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想起来……它不见了。但我记得里面有一句话：‘灯还没灭，他们还在等信号。一旦听见回响，就会回来收东西。’”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赵大锤说的也是‘灯还没灭’。”周雅琴缓缓道，“这不是巧合。”

“不是。”老沈握紧手机，“我爸管那些穿黑衣服的人叫‘回收者’，说他们是战时地下工程的守门人后代，代代相传，负责看管不该见光的东西。如果有人擅自进入禁区，他们会用‘记忆剥离’让人忘记一切。但如果触发了核心警报……他们就会启动‘重启程序’。”

“什么意思？”

“意思是，”老沈声音发涩，“他们不只是想挖出什么，他们是想让某种机制重新运行起来。而我们需要的证据，不能只靠录音笔。”

第二天清晨，轻松慢行总部地下档案室。

这是一间从未对外公开的空间，位于建筑B2层，四周墙体加装了电磁屏蔽层。韩龙霭亲自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袋。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他说，“他是八十年代市政改造工程队的技术员。当年他们在胡同底下发现了防空洞入口，向上级报告后，第三天就收到了调令，整个队伍被解散。临走前，队长塞给他这个袋子，说：‘别问，别看，除非有一天非看不可。’”

老沈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翻开。

里面是一张手绘地图，线条粗粝却精准，标注着“旧市委地下指挥所A区至E区”。而在D区深处，画着一个圆形结构，旁边写着四个字：**意识熔炉**。

附录页是一段加密笔记，经过技术人员破译后还原内容：

>“1943年，日军占领时期，此地为秘密生物实验基地。据俘虏供述，其目的为‘构建集体潜意识网络’，通过特定频率刺激大脑，将多人记忆融合为统一数据流，用于预测战争走向。项目代号‘烛龙计划’。抗战胜利后，我方接管，发现部分受试者仍处于半休眠状态，脑电波持续输出异常信号。遂封闭通道，并设立七人轮值哨岗，每班四十八小时，确保‘灯不熄’。1968年哨岗失踪，自此无人再入。”

会议室一片死寂。

李姐喃喃道：“所以赵大锤……他不是失踪，他是被‘接通’了？”

“不止是他。”阿杰指着地图，“你看这里，七个点位呈北斗七星排列，正好对应当年七名哨兵的驻守位置。现在这些拆迁户，都是原住民后代，基因序列可能具有继承性。他们在用活体做共振实验！”

周雅琴猛地站起身：“我们必须救他们出来。”

“怎么救？”韩龙霭冷静地说，“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贪官或黑势力，而是一个延续了八十年的秘密系统。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也成为名单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