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衡倒也真大发慈悲收回了视线,看她那憨样,只嘴角竟不自觉勾起了笑,倒是连一开始的酒杯空了都忘了。
今日众人都劳累了一整日,到了这里就先散了,各自回了营帐休息。
妙珠跟在陈怀衡的身后回了御营,两人前后脚回了营帐里头。
陈怀衡今日饮了不少的酒,不过,他酒力颇好,一直到现在也仍旧神思清明,他往榻上坐去,妙珠便问他:“陛下,要脱冕服吗?”
估计着他净过身后就要歇下了,身上这些衣服再穿着也碍事。
“嗯。”
听到了陈怀衡的声音后,妙珠也不耽搁了,上前为他卸下这一身复杂的行头。
早上为他穿衣的是她,晚上为她脱衣的还是她。
妙珠仍是被这一身衣服弄出了一脑门的汗。
期间外头有人送来了醒酒汤,妙珠停了手上的动作去端了汤来,待陈怀衡喝下后,又重新为他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脱倒是比穿轻松一些,又或许是晚间灯火模糊,饮了酒的陈怀衡行为举止也散漫了些,倒没白日瞧着那班唬人,妙珠也没平日那样怕了。
陈怀衡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视线懒懒地落在妙珠身上。
他看到她毛茸茸的头顶,看到她那沁了汗的鼻尖,又看到她无意识地嘟囔着小嘴,就像是被这一身繁冗复杂的衣服烦得头疼,再往下看,又看到她那几根细白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动作,大抵是觉得他喝醉了,手上的动作也没那么规矩了,不小心还会蹭到他。
方才喝下去的醒酒汤也没叫脑子多好受,迟到的酒劲好像翻涌上了头,那股熟悉的燥热冲上了身子。
陈怀衡鬼使神差伸出手,捏着妙珠白嫩嫩的脸颊,叫她抬起了头,他问道:“妙珠,你给喂我了什么?怎么这么热呢。”
妙珠被他捏了把脸,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下,她讷讷道:“是醒酒汤啊,陛下”
热?
那大抵是酒劲上头了。
妙珠为他脱衣服的动作更快了一些,嘴里头还在嘟囔着道:“那奴婢帮陛下把衣服脱掉就不热了。”
陈怀衡不置可否,任由她继续,好不容易终脱好了,最后只剩下了一身洁白的中衣。
没要妙珠服侍,他径自去了净室。
待到出来之后,身上的酒气散了干净,只剩下清浅的皂角味,妙珠想要侍奉他上床歇息,却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她低头看着陈怀衡的腿。间,发现那里好像和平常的时候有些不大一样。
妙珠对这事其实并不陌生,她在小的时候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事情,懵懵懂懂之间也能猜出陈怀衡这是怎么了。
妙珠错愕抬眼看向了陈怀衡,不是方净过身吗?怎么会这样?
陈怀衡也看向了她,与此同时,眸中的侵略看得妙珠头皮发麻。
陈怀衡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问她:“你知道你自己今日给我夹了些什么菜吗?”
或许真是饮了酒脑子转不太动的缘故,陈怀衡竟连“朕”都不称了。
妙珠不明白陈怀衡的意思,只是极力回想今日那桌上到底有些什么菜。
她忽地想起来了,今日的许多菜是喀什从蒙古迁来的牛羊等物,其中不乏一些大补之物
坏了,这是补得厉害了,即使净了身,身上的欲。火都消不下去。
可是,这能怪她吗。
他若是不喜欢吃,不吃就好了,吃了以后身上着了火,也能怪她给他夹菜吗。
妙珠不敢再看他,嗫嚅道:“陛下,要不再去净一遍身吧。”
陈怀衡轻笑,又叹了口气:“你确定这有用吗?”
妙珠脸快红成一团了,她道:“用些凉水那应当是有用的。”
妙珠想得简单得很,起火了,那就用凉水浇灭吧。
陈怀衡低头看她脸色羞红,却觉身上胀得更难受了,他的声音又低又磁,传入了妙珠的耳廓,他道:“没用的,妙珠,水不顶用了。”
第24章第二十四章她就该是他的,哪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