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秦月的母亲。
护士在一旁轻声说:“阿姨,您女儿回来了。”
老人抬起手,指向电视,又缓缓比了个“心”的手势。
***
又过了十天,娱乐圈掀起一场大地震。
三大顶级唱片公司联合发布声明,宣布成立“原创音乐保护基金”,承诺未来三年内每年投入两亿资金扶持独立音乐人,并设立“秦月奖”,用于奖励年度最具人文价值的原创作品。
金宏在发布会上直言:“我们欠认真写歌的人太多尊重。今天起,我不想再做流量推手,我想做个拾音者。”
程雅蕊也在社交平台发文:“曾经我以为唱功决定一切,现在才明白,真正打动人的,是从生命里长出来的歌。”
胡杨则悄悄联系秦月,希望合作一张全创作专辑,主题定为“沉默者的诗篇”。
而郭伟诚更是在综艺采访中坦言:“其实我们都猜到过真相。只是没人敢信,一个人能为梦想蛰伏五年,还不求回报。”
唯有韩野保持沉默。
直到某日凌晨两点,他在微博发布一条动态,配图是一张泛黄的纸页,上面是《逆光者》最初的歌词手稿,右下角有一行小字:“献给无法发声的你??Q。Y。”
文字只有一句:
>“我一直记得你在北音天台对我说的话:‘总有一天,我要让全世界听见我的声音。’
>秦月,恭喜你,说到做到了。”
这条微博一夜之间转发超百万,评论区变成万人告白现场。
***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选择了祝福。
李泉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着一份企划案,标题赫然写着:《重塑秦月:影视+音乐双线帝国打造计划》。投资人列了一长串名单,包括顶级导演、金牌制作人、时尚品牌代言人合约……甚至还有真人秀剧本大纲,名为《归来》。
他盯着那份文件看了许久,最终提笔,在第一页写下四个字:
**“此路不通。”**
然后拨通助理电话:“取消所有商务洽谈。告诉外面,秦月接下来一年,不接戏、不代言、不上综艺,只做一件事??开好她的演唱会。”
助理迟疑:“可是老板,错过这个热度窗口,以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
“正因为热度太高,才更要慢下来。”李泉缓缓道,“她不是商品,她是艺术家。我们要做的,不是榨干她的眼泪,而是守护她的声音。”
挂掉电话后,他打开抽屉,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秦月项目档案”。翻开最后一页,是他亲手写下的总结:
>“她从未消失,只是换了方式活着。
>现在,轮到世界学会倾听。”
***
“归声”演唱会当天,国家大剧院内外人山人海。
场外搭建的巨大屏幕前,聚集了数万名未能入场的观众。网络直播开启瞬间,观看人数突破三千万,刷新历史纪录。
开场前五分钟,全场熄灯。
一道追光打在舞台中央,一架孤零零的钢琴静静伫立。秦月缓步而出,身穿素白长裙,手中握着一枚小小的录音笔。
她走到钢琴前坐下,轻声道:“五年前,我最后一次公开演唱前,录下了这段话。今天,我想放给大家听。”
按下播放键。
稚嫩却坚定的女声响起: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唱歌了,我希望人们记住的,不是一个沉默的演员,而是一个还在努力写歌的女孩。我会等,等到身体允许我再说一次:大家好,我是秦月,我回来了。”
全场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