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回忆此刻像刀一样刺痛着我的心。
我曾以为她是不败的剑仙,不会感到疲惫和痛苦,可现在,她的脸上却满是苍白,手指冰冷如霜。
我紧握住她的手,喉咙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娘,我不能失去你……我真的不能……”
鹤澜曲的目光像是透过我的身体,看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风儿,娘不怕死,可你们不该陪我在这深山古庙里等死。我只希望你们……无病无灾地活下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韶雪在一旁低声哭泣,泪水打湿了她的红衣,彷佛这焰裳也在哀伤啜泣。
这一刻,我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我宁愿自己是个武功盖世的大侠,而不是一个在绝境中只会干着急的无能之人。
我咬紧牙关,脑中飞速运转,拼命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她们。
突然,一个现代医学中的理论闪过脑海——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对了!”我猛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娘!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也许能救你!”
娘亲和妹妹都愣住了,虚弱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困惑和无力。
她们看着我,一副“你这个时候还能想出什么新花样”的表情。
显然,她们对我的突发奇想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我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我……我听说过一种特别的给药方式,能够让药效成倍提升……说不定可以救你们!”
娘亲微微皱眉,勉强撑起身子:“风儿,你说……什么?”
我脑中飞速回忆着在网上看过的各种奇葩养生新闻和离谱的偏方,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严肃一些:“呃……娘,您听我说,很多时候用药的方式不同,效果也会截然不同。比如……呃……有些药可以直接通过皮肤吸收,有些药可以用来熏蒸……但有一种方法,吸收效果是口服的两倍……”
娘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韶雪也微微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疑惑。
我知道我得加点力度,不能让她们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娘,您想啊,就像咱们平时吃的那些丹药,它们是通过胃肠道吸收的,对吧?但有些药物呢,如果直接作用在特定部位,它的吸收率会更高,效果也会更好。”
“风儿,你到底想说什么?”鹤澜曲显然有些焦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透着几分怒意。此时此刻,显然容不得我再兜圈子了。
“娘,您听说过神医华佗记载的脾脏上药法吗?”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鼓起最大的勇气一字一句道,“直肠上药!它的吸收效率比口服高出两倍!可以把解药分成两半塞进后庭,你和妹妹各用一半!”
话音刚落,山洞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娘亲怔怔地看着我,仿佛还没完全理解我刚才说的话,而韶雪虽然虚弱无力,但她却猛然睁大了杏眼,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你、你疯了吧!”韶雪尖声喊道,全身的气血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刺激得复苏了一半,甚至忘记了自身的虚弱。
她努力坐起身来,瞪大眼睛,简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你是不是毒入心智?竟然说出这种下流又变态的鬼话!本小姐、我……”她气得脸色通红,想要继续骂下去,但一阵头晕目眩又让她无力地瘫倒在地。
韶雪双手捂住脸颊,耳根处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满脸羞愤:“臭哥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我……本小姐要杀了你!”
我被她一顿劈头盖脸的骂,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没想到这雌小鬼发怒起来,竟然还有点“生气回血”的意思,差点就直接坐起来打我了,我被她这一吼弄得手足无措,连连摆手解释:“大小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这真的能救命啊!”
韶雪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怒瞪着我,双手紧紧攥着衣襟,似乎只要我再多说一句,她就要拔剑砍了我。
但她自己也知道此刻身体虚弱得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着牙,气得全身发抖威胁道:“你……你胆敢碰……我和娘亲……一下……本……本小姐必然斩断你……你的脏爪!”
她那种又羞又恼、无可奈何的表情,简直像个被气哭的小狮子。
我心里也有些发虚,这要是换了平时,估计她真就直接跳起来砍我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步,生怕她真忍不住一怒之下直接用最后一丝力气向我扑过来。
相比之下,娘亲鹤澜曲的反应显然更加“致命”,那种冷静到几近麻木的反应让我心中更为忐忑。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冷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身体,直接看到了我的灵魂深处。
鹅蛋脸上的神情清冷如霜,仿佛我刚才说的不是荒唐无比的救命良方,而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治疗建议。
“风儿,你再说一遍。”她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剑,随时都可能出鞘斩断我的头颅,“你刚才说,直肠上药?”
我被她的气场压得心里直打鼓,太阳穴青筋直跳,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对,娘,它的吸收效率比口服高出两倍,可以救命!”
鹤澜曲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但她眉眼间的冷意却渐渐加深,眼中那种迫人心魂的锐利让我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她轻轻合上双眼,仿佛是在用最后的理智平复心中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