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女儿还是儿子,都和你没关系。”梁军的态度比较强硬。
纪添才垂下眼睛,自嘲道:“谁知道呢。”
纪添才右手拿起筷子,夹了块卤菜。
梁军扫他一眼,“你不是左撇子?”
纪添才面不改色地说:“那个人格才是左撇子。”
梁军沉默下来,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惯用手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就像纪添才说的那样,他是来道歉的。
他一边喝酒,一边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
一壶酒喝得快见底了,他也醉得不省人事。
期间,梁军没有动过他带来的任何东西。
见他彻底醉了,梁军不打算让他在这里过夜,准备自己将他丢在哪个路边,反正这个天气冻不死人。
就在他架起纪添才往外走的时候,醉醺醺的人忽然从衣服里摸出一方帕子,毫无征兆地捂住了梁军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大脑,莫说梁军扛不住,他身体里的千阳都有些受到影响。
“蠢货。”
纪添才踹了脚对方的身体,脸色随后呈现醉酒后的红晕,意识却无比地清醒。
“放心,你听得见也看得见,一个小时后就能动了。”
纪添才露出阴狠之色,转身将桌子上的残局收拾干净,随后架着只有眼睛能动的梁军上了二楼。
“不是我的孩子?我倒要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流着我的血。”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镰刀,戴上了一副手套,将梁军的指纹印在了上面。
随后,他将自己脱个精|光,拿着一根绳子走进了何秀文所在的卧室。
千阳的意识在梁军身上,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尽管梁军试图制造一些动静,奈何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
不多时,卧室里传来了挣扎声与呜咽声,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纪添才在做什么。
梁军瞪大双眼,眼泪倏地流了下来。
片刻后,纪添才骂骂咧咧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捂着左手手臂,鲜血如注,手里捏着一块碎肉,随手扔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随后重新搬着梁军进了卧室。
他走到床边,右手举起镰刀,割开了何秀文的肚子。
“我倒要让你看看,她肚子里究竟是谁的种!”
鲜血染红了整个房间,千阳顿时感觉一阵头疼欲裂。
她仿佛听见梁军绝望的叫声,刺激着她的大脑。
他果然是眼睁睁看着何秀文被人剖开了肚子。
忽然,千阳觉得自己置身在了漩涡中,意识被不断带着往下坠落。
她立刻意识到了,这就是造成梁军精神失常的原因。
如今她和梁军是一体的,她能挺过去,梁军就能恢复过来。
千阳闭上眼睛,稳住心神,脑海中总是闪过血腥的画面。
那是躺在一片血泊中的何秀文和孩子。
“秀文……对不起……我错了……”梁军精神极度崩溃,认为都是自己轻信纪添才才酿成了这一出悲剧。
“秀文……哥对不起你啊……”
“呜呜呜……”
“哇!”
女人和婴儿惨烈的哭声同时在脑海中响起。
与此同时,拴在两人身上的铃铛不断发出响声,顺意不安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