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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来自唐门的不满（第3页）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朵虚幻的金色莲花。

“你以为你在追寻大道？你不过是在重复过去的错误。甲申之乱为何爆发？就是因为有人妄图篡改生死法则，打破天地平衡。而今天，你又要重蹈覆辙！”

金莲绽放，光芒席卷四方。那些藏匿于地下的阴魂发出哀嚎，纷纷退散。就连王也身上的金光也开始动摇。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力量？！”他嘶吼。

“这不是力量。”赵真轻声道，“这是‘诚’。”

“诚？”

“诚者，天之道也。我心无伪，故能照破虚妄；我念不欺，故能镇压邪祟。你执迷于改变过去，却忘了真正的救赎，是从接受开始的。”

说着，他一步踏出，直逼王也。

两人之间的空间仿佛扭曲，时间都为之停滞。

就在赵真即将触及王也额头之际，异变陡生！

冯宝宝突然冲上前，挡在中间，双臂张开。

“住手！”她喊道，“他不是敌人……他是钥匙的一部分！”

赵真愕然：“你说什么？”

冯宝宝的眼中流下血泪，声音变得苍老而悠远：

“每一次轮回，都会有一个人成为‘容器’，承载过往的记忆碎片。王也是这一轮的‘承器者’，而我……是‘守门人’。我们共同维系着通往真相的大门。如果你杀了他，下一世就不会有人再想起八奇技的起源，甲申之乱将永远成为一个谜。”

风停了，雪也停了。

赵真站在原地，久久未语。

良久，他收回手掌，金莲消散。

“所以，我们都在轮回里？”他低声问。

“是。”冯宝宝点头，“只有你例外。你是唯一一个跳出循环的人，因为你选择了‘放下’。可正因为如此，你才是唯一能终结这一切的人。”

赵真望向天空，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星光洒落。

他忽然笑了。

“原来如此……难怪《太乙九幽录》最后一页写着：‘金光非术，乃心之显化；真人不在天上，而在人间。’”

他转身看向李慕玄：“抱歉，接下来的路，你不能陪我走了。”

李慕玄咧嘴一笑：“少来这套煽情的。你要是死了，我刚回来岂不是白忙一场？”

赵真摇头：“这不是战斗，是对话。是时候让那些躲在幕后的人，亲自面对自己的选择了。”

他再次看向冯宝宝：“带我去见‘门’吧。”

冯宝宝伸出手。

赵真握住。

刹那间，天地色变，万象崩塌。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漫天飞雪中一句低语随风飘散：

“这一次，让我们把故事讲完。”

而在千里之外的武当山上，毋澄真忽然抬头望天。

一道金光划破长空，宛如流星坠地。

葛力芝匆匆赶来：“门长，东北方向传来强烈?波震荡，疑似有人触动了‘根源禁忌’！”

毋澄真闭上眼，轻叹一声：

“不必管了。

那是赵师弟，在替我们所有人……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