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衣襟,把他拉回自己这边,靠近。
“你看着我。”
谢丞礼眼神一动,抬眼。
温尔盯着他说:“你到底是不是想要和我一直在一起?”
他喉结动了动,看着她雪白的脖颈:“怎么会这么问?”
“我在你腿上,你不要每次都绷着。”她说,“你都不知道你刚才亲我的时候身体有多僵硬。”
“我怕轮椅不稳,你跌下来。”
“你怕得太多了。”
谢丞礼沉默。
温尔捧住他脸,认真地调侃:“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怎么把我那么大一个好不容易开始主动的宝贝男朋友给变没了。”
“……”
“真愁人啊,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他终于说出口。
声音很低,却足够清晰。
温尔满意地点点头。
凑上前,亲了他一下,再一下。
然后说:“回去就抓你结婚。”
谢丞礼没说话,但气息已经乱了。
温尔坐在他膝上,衣摆轻轻垂落,双腿自然分开,搭在他轮椅两侧的支架边缘。她贴得很近,几乎是整个上半身都挂在他身上。
他维持着上半身的平衡已经有点吃力,轮椅靠背不高,核心肌群又在亲密动作中支撑过久,胸口开始出现轻微的发紧。他试图调整姿势,却无法用腹肌发力,只能靠手臂慢慢撑着椅背,像悄无声息地与自己较劲。
温尔却没察觉,只觉得他的手落在她腰上时,有一点犹疑,还有一点轻微的抖。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她被亲的有些喘不上气,眨着迷离的眼问。
谢丞礼没立刻答,几秒后才开口,嗓音低哑:“没事。”
“去床上吧?”
他轻轻点头,眼神别开,像是不愿让她看见自己连亲吻都无法继续的废物模样。
温尔从他腿上跳下去,然后凑近了一点,抱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你早说嘛。”
谢丞礼没回应,但他眉心慢慢皱起,显然在忍耐什么。
温尔想起什么,探身看了一眼他的腿脚。
那双瘫软的腿今天穿的是厚的休闲裤,右脚脚尖自然外旋,左脚内扣,两边姿态明显不一致,看得出已经失去对称支撑。他那双腿现在毫无感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垂着,随着她刚才的动作被牵得歪斜了几分,布料下隐隐能看到受力处的形变。
她没说话,眼神却柔下来了。
“是不是我刚才压着你了?”
他还是没说话。
温尔叹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来,手轻轻搭在他大腿上,没有用力,只是贴着。
“我不闹你啦,别这么绷着。”
谢丞礼低头看她,目光沉沉的:“不是你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