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只是我太在意,不能给你好的体验。”
温尔靠回他肩膀,语气放得很轻:“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不喜欢跟我亲近。所以我才总是闹你。想证明你很在意我。”
谢丞礼喉咙动了一下,侧头,轻轻靠上她的发顶,低声说:“怎么会不喜欢,我是……太喜欢了。”
“谢娇娇,你最知道怎么让我更喜欢你。”温尔被打败,红着脸叹气。
“尔尔。”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想。”
温尔愣住,无所谓地晃荡着双腿,用脚尖蹭着谢丞礼垂在轮椅脚踏板上死气沉沉的脚尖:“你哪里样子不好了?”
“腿没知觉,腰也用不上力,你坐在我身上,我连个和你接吻的时间都撑不住。”
“那你是不是也得承认,是我一直乱动,坐得太不安分了。”
他没有回答。
温尔又凑过去,唇轻轻贴上他嘴角:“你要是早说一声,我就乖一点了。”
谢丞礼盯着她,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她笑,眼尾弯起:“不过你讲了我也没多大概率听啦。哄哄你。”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去搂她,却因为刚才支撑太久手臂略微发颤。
她立刻察觉,把他搂得更紧:“别用力,我允许靠在我宽阔的肩膀上。”
谢丞礼被她逗笑,很轻地“嗯”了一声,任她把自己拉进怀里。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裤褶,手指无意间划过他膝上的褶皱。
他忽然僵了一下,声音有些窘迫:“别碰。”
“喂喂喂,刚跟你掏心掏肺的,还不到一分钟你就犯老毛病是不是!你又没感觉,碰一下怎么了?”
“难看。”
“不难看啦!我之前抱着你睡觉的时候就觉得挺软乎的。”她低头笑,“像垂耳兔的耳朵。好可爱。”
谢丞礼耳尖红了:“油嘴滑舌。”
温尔慢慢收了笑,把他抱得更紧。
她的声音低下来:“我知道你不舒服。”
他呼吸轻了轻,没回应。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最难受的事是什么?”
谢丞礼转头看她。
她贴着他说:“你说,你身体不好,却愿意坐那么久的飞机过来陪我过年。只是觉得我一个人吃饭有点惨。我真的好感动,一直想你靠近一点,可你太怕靠近我了。”
这句话轻轻地落下,却重重的砸在他胸口。
他忽然伸手把她整个人拉过来,手臂下意识收得很紧,像一瞬间所有情绪都被撕开。
她被他抱得微微喘不过气来,抬头看他:“谢丞礼……”
他低头,吻她。
这次没有克制,没有试探,带着一点焦灼和不安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