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带着外孙终于回家了。
蒋琰之打电话的时候,穆哈托还催他:“你把手里的工作处理一下,尽快回家来。”
蒋琰之笑着说:“我走了,公司这边就找不到人了。”
“不要紧,我给你留着羊呢,你回来我给你烤了吃。”
蒋琰之笑着问:“人多吗?”
穆哈托:“娜吉的对象也回来了,还带了几个朋友。”
蒋琰之安慰他:“我打听过了,于稷家里长辈都正派,人也不错。”
穆哈托:“年年说过了,他和小陆好像认识。踏实就行,我们不要求其他的。”
他们家里对娜吉的要求就是这辈子平安开心,有钱花。其他的都不重要。
穆哈托看起来对于稷挺满意的,因为于稷人很机灵,最主要是他看起来就是聪明人,比娜吉聪明。两个人总要有个聪明的,要不然都像娜吉傻,那日子没法过。
陈年一年多没回来,整个人都自由了,在自己房间里睡了一天。于稷第一次见一个家里有这么多人,不光考了一只羊,骆驼肉,烤包子,包尔萨克,奶茶,就像流水席,一整天一直有。
吓人不,谁家这么过日子。
于稷在这里见到了娜吉的家人,比较保守的父母,但是娜吉的人生大事,穆哈托做主。
他见到了陈年的汗血马,骑马在草场上奔驰,见识了陈年长大的地方,照片偷拍了不少。
和娜吉见过了家长,算是热恋进入稳定期。
对结婚他比较认真,希望按照娜吉的想法来。
陈年回家,就看到阿爸抱着胖孙子,穿梭在人群里,她也不过问,几个姑姑因为阿爸没有儿子碎碎念了很多年。这下好了,阿爸有胖孙子了。可着他高兴,几个姑姑又怕阿爸累着,倒是替她看孩子。
陈晏很久没有回家了,这几天在家请了人里里外外搞卫生,回了家的陈晏又变成仙女的模样了。站在穆哈托身边,十分矜贵。
袁宵和张泰第一次来,在马场里天天大放厥词,对着陈年的’骆驼’,垂涎三尺。
一群人跟着牧民穿过河谷在山上放风,然后在黄昏,沿着公路,看着日落。
于稷终于明白娜吉说的,这是我和年年的家,在家里和在外面是不一样的。
晚上大家围着篝火,聊天,喝酒,放松自在。
但陈年惦记着蒋琰之,一直都没参加他们的活动,抱着儿子给蒋琰之打电话:“人回来了?你呢?回不回来?”
蒋琰之:“还在处理中,你们玩。”
俞莺是被几波人盯着,她自己不知道,要是再晚,可能真的会死在国外。
但是实实在在的犯罪,洗钱。
她的账户里的资金进出,她自己都未必那么清楚。
因为老沈在医院期间,她什么都不管,一心在医院里照顾老沈,她的证件和资料都交给沈辉去办了。包括护照和身份证。
等到人回到国内,在机场被带走,她整个人都是软的。
不论对方怎么问,她只是哭,精神再粗,也已经意识到,她犯罪了。因为在国外老沈一死,沈家人都不见了。
她联系儿子,已经联系不上了。
就这么被带回来,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参与审讯的人也是坏,见她顽固不堪,训斥;“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性质恶劣!洗钱,包庇,更有甚者,是同谋!你儿子已经归案!你用你儿子的账户转出去的钱呢?”
俞莺不信:“蒋琰之,不可能洗钱啊,他不可能缺钱的。”
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律师见了她,她还是那几句,来来回回没完没了。
律师很诚恳说:“作为律师,我很慎重告诉你,这不是你不承认,或者是自己陈述避重就轻,就能躲过去的。积极态度,有助对你的量刑。”
俞莺整个人恍惚,在沉默几天后,问;“我儿子呢?蒋琰之呢,我能见他吗?”
“他和你一样,也要配合调查。”
“他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