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涉嫌包庇你,他的账户有超大额资金流动,是从你的账户转过去的。”
俞莺面色灰白,再不见从前精致娇气,几次张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再没说话,最后问:“所以,他是我害的?”
律师并没有回答。
“我要怎么交代?或者怎么陈述?我儿子不可能犯罪,我连自己账户里的钱都说不清,我怎么可能给他转钱呢。他根本没有出国,而且他已经结婚,他姑姑……”
她几次解释,语无伦次,也没有逻辑,始终不得其法。
律师敲敲桌面问:“现在从你账户开始,你账户里的资金,你知道吗?”
“我知道。”
“是怎么转进来的?”
“我丈夫去世,我作为配偶,自然继承他的遗产。”
“是你本人和律师操办的吗?”
“不是,是我丈夫的侄子,是他出面处理了我丈夫的遗产,也是我丈夫委托。”
“你当时没有异议?”
“我丈夫死了啊,他死了啊,我哪里管得了钱多钱少。”
律师很久没说话,最后问:“从你再婚,到你丈夫沈明博病逝,关于你丈夫的职业和工作,你了解吗?你和他的资金往来,你能称述清楚吗?”
俞莺不说话了。
律师起身:“这样,你先平复情绪,开始捋一捋从头到尾的事件,我明天再来,我们再把关于案件的始末梳理清楚,你的陈述很关键,尤其是对你自己的量刑。你明白吗?”
俞莺问:“我最重会判几年?”
“这个不好说。””十年?十五年?”
律师:“包庇和藏匿,主观态度很重要。并不会数罪并罚,只要你没有参与非法经营。”
俞莺姣好的面容,此刻全都垮了。
“我儿子什么时候被……”
“一个月前。”
俞莺嘴动了动,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律师出去后就见了蒋琰之,铺铺直叙,将俞莺的表现说的很清楚。
蒋琰之:“尽可能引导她,积极配合。”
“她要是再问起我……就说我和她一样。”
蒋琰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蒋英上次就没有回去,她就盯在这边,因为离老杨这边近。
蒋英不恨吗,她恨得要死,恨不得俞莺自己去死。怎么有那么自私的人,俞莺一再追问蒋琰之怎么样,却闭口不提积极配合证明蒋琰之有罪,蒋英就看透她了。
俞莺这辈子懦弱自私,自己死不足惜,都要儿子陪着她。谁敢肯定,她在某一刻没有幽暗的心思,想让儿子陪着她一起坐牢呢……
她从前不理解俞莺这种人,可现在理解了俞莺就是纯自私,而且坏。
警方的态度和方向是不一样的,蒋琰之以为是老杨那边处理的,因为这个案子从他上次配合调查后,再没有牵扯到他。说是打招呼,其实也是一种担保,警方的方向因为有人担保,就会排除他。
陈年是第一个回来的,没有等大部队,回来后见蒋琰之一个人在家,她其实很担心蒋琰之的状况,人的情绪总要有一个出口,就比如她不开心的时候,就想回家,回了西北,心情就会好转。
蒋琰之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很诚实,抱着她睡了一天,搞两地建设,如火如荼,等睡起来后,整个人就好了。
陈年;“你是不是装的?”
蒋琰之:“没有,但是你这么热情,我盛情难却。”
陈年凝视他几秒钟,拿不准他是不是说瞎话。
看着肩上被咬得通红,气的要命,属于是自投罗网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的改型和生产线都是现成的,袁宵是要财不要命,只要委托订单,他就敢接,加了就加班,工厂那边的经理,告状都告到陈年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