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粥都已备好,主子有何需要吗?”
闵时安摇摇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诏狱的那间卧房后,看向春桃问道:“无妨,信可送出去了?”
春桃摇摇头,她回道:“依着您的吩咐,若是三日内见不到您再去送信,如今才第二日,信还在奴婢那里。”
“嗯,宋晏晅有说什么吗?”闵时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春桃递给她一套新的衣衫,应道:“说您醒了便让奴婢护送您回府。”
闵时安一噎,搞不懂宋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位爷当真是喜怒无常。
快速换好衣服洗漱一番后,闵时安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带着春桃去了京郊别院。
几个人叽叽喳喳围了上来,递茶的递茶,捶腿的捶腿,按肩的按肩,分工明确,将闵时安全方位伺候到位。
没抢到位置的则是在一旁嘘寒问暖,宋晟他们也是知道的,但几人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甚至想着强冲出去救她。
最后被智囊小八拦下了。
春桃则是远远守在门口,警惕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不多时,闵时安确认他们每个人都安然无恙后,便起身离开,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办完,不能在此过多停留。
小八拽着她的袖口,眼巴巴道:“殿下,您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
闵时安思索片刻,笑着应道:“莫急,快了。”
说罢她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转身离开。
她又去过显阳殿与和敬宫中,直至天色昏暗,才回到公主府内。
此事被宋晟重拿轻放,再无人敢提及。
京郊别院的人全部暴露,那闵时安手中可用之人便全军覆没,她睁着眼睛翻来覆去良久也未能入眠。
翌日一早,她便将谢庄译叫到了府上。
谢庄译下了早朝便匆忙赶来,官服都未来得及更换,虽说宋晟知晓他是公主的人,但是旁人还不清楚。
因此,他来的时候惯常走的小道。
闵时安先是上下扫视他一圈,没看出有何异样后,询问道:“宋晏晅可曾为难你?”
谢庄译闻言摇头,拱手应道:“并无。”
“臣只觉身边有人暗中监视,但也只出现了一日。”
闵时安有些疑惑,重复道:“只出现了一日?”
“是。”谢庄译再次拱手应道。
难不成这宋晏晅不打算罢免他?
闵时安思索片刻后,决定稍后去宋府一探究竟。
而后她继续叮嘱道:“我吩咐你盯的人务必要盯死了,不可出任何差池。”
“是,殿下。”谢庄译再次拱手应道。
闵时安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晓这小哭包什么时候变成小古板了。